河边的事才过去多久?这几个地痞怎么就知道了?还指名道姓捡着好东西?
草!那骄纵美人身边的老仆?还是...村里有人看见了?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村口那辆一闪而过的青帷马车。^求_书+帮! ¢毋?错`内?容,
“王老五,你胡咧咧什么?”
沈瑜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点不耐烦,身子却牢牢挡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屋的意思。
“什么好东西?我兄弟俩刚从河边回来,冻得半死,连条鱼毛都没摸着,就捡了一身晦气!”
“晦气?”王老五嘿嘿一笑,往前凑了半步,一股劣质酒气喷过来,“兄弟,别蒙我!有人看得真真儿的!那落水的小娘子,可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她最后砸给你个油纸包,沉甸甸的...是金锭子?还是玉佩啥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死死盯着沈瑜的表情。
“放屁!”沈瑜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怒色更盛。
“哪来的天仙落水?你撞鬼了吧?还是喝多了马尿发癔症?那是我家远房表妹,不小心滑水里了!我捞她上来,她身上冷,把带的干粮包给我暖手!就俩硬馍!你要看?”他作势就要转身去拿墙角那点可怜的杂豆馍。
“表妹?呵!”王老五身后的横肉汉子嗤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按在破门板上,“沈小子,当我们哥几个是傻子糊弄?那马车,那穿着,那气派...是你家表妹?你祖宗八代加起来也攀不上那样的亲戚!”
瘦高个阴恻恻地接口:“沈瑜,识相点。*s¨i¨l/u?x_s?w·./c?o\m~那东西你留不住,烫手!交出来,哥几个还能念你个好,在周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然...”他目光扫过屋内家徒西壁的寒酸,最后落在躲在沈瑜身后、小脸紧绷的沈昕身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周爷?周扒皮?!
沈瑜脑子里“嗡”的一声!原来根子在这儿!
是周扒皮这条老狗!他替李老汉写状纸得罪了这地头蛇,对方暗地里一首盯着!
河边的事,怕是被周扒皮的狗腿子看见了,转头就报了上去!
那老东西闻到腥味,立刻派了王老五这几个泼皮来敲诈勒索!
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欺人太甚!
“不然怎样?”沈瑜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泼皮无赖,还想强抢不成?我沈瑜再不济,也是县学挂了名的读书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拼着命不要,也要去县衙告你们一个敲诈勒索、意图谋财害命!看看是你们周爷的银子硬,还是大宋的律法硬!”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尤其是“县学”、“告官”这几个字,像小锤子一样砸在王老五三人耳膜上。
横肉汉子和瘦高个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他们不怕沈瑜这个穷酸,但读书人身份确实是层皮,真闹到官府,周扒皮会不会保他们这些小喽啰,难说。
王老五脸上的假笑也僵住了,三角眼眯了起来,重新打量沈瑜。~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的,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
嘴皮子这么利索,眼神还这么凶?
王老五定了定神,压下那点异样,重新堆起假笑,只是这笑容更假了:“沈兄弟,何必呢?闹得这么僵?周爷也是好意,怕你惹上不该惹的人,招来杀身之祸!那东西,真不是你能拿的!”
他往前又挤了半步,压低声音,带着蛊惑:“这样,你把东西交给我,我替你转交给周爷。周爷说了,不白要你的!十两银子!够你们兄弟俩吃香喝辣大半年了!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十两银子?沈瑜心中冷笑。那块玉佩,别说十两,一百两、一千两都打不住!
周扒皮这老狗,想用这点钱就把天大的好处吞了?做梦!
“我说了,没有!”沈瑜斩钉截铁,半步不退,“只有俩硬馍!你们要,就拿去!”他指着墙角那点杂豆馍,眼神充满讥讽。
“沈瑜!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横肉汉子彻底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老三!”王老五低喝一声,拦了一下,但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
他看着油盐不进的沈瑜,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沈昕,知道今天硬来可能真把事闹大。
“行!你有种!”王老五阴恻恻地点点头,三角眼里满是怨毒。
“沈瑜,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