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睡好。
“沈总最近,”她斟酌着词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确实有。”
林疏月被他看得耳根发热,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症状是不是夜不能寐,心烦易怒,食欲不振?”
“对。”沈砚知忽然倾身向前,玉扳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还有…”
“见不到某个人,就浑身不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林疏月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她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冷静:“那沈总知道病因吗?”
沈砚知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知道。”
“但我不想治。”
他的拇指摩挲过她的下唇:“因为...”
相思病,无药可医,除非得偿所愿。
她突然想起医书上的这句话。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但是很奇怪,她并不反感。反而,有一丝丝的…享受?
她心里一惊,蓦地把身体往后一倒,避开他的触碰:“沈总说笑了,得了病怎么能不治。”
“我上次给你开的药有按时喝吗?”她突然一脸严肃,拿出职业的态度,强压住内心的荡漾。
“没有,”沈砚知扫兴地坐直身子,“太苦。”
林疏月无语,哪儿有中药不苦的。
“这样吧,”她微微一笑,“这次我给你开点儿甘草,你拿来泡水,喝完药就喝一口甘草水,舌尖回甘,就不苦了。”
“舌尖回甘?”沈砚知挑眉,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一下。
“是啊,”林疏月眼睛一亮,“小时候我嫌药苦,我哥就拿甘草水给我喝。”
“马上就不苦了,很灵的。”
说起哥哥,林疏月眼里闪动着雀跃的光。
沈砚知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猛地起身,一把扣住林疏月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了药柜上。
“你干什么?”林疏月惊呼,后背撞上药柜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刚才说不卖那只癞蛤蟆,”沈砚知俯身逼近,“那白天鹅你卖不卖?”
他的气息灼热,带着淡淡的檀木香,将她整个人笼罩。
林疏月恼羞成怒,拼命推开他:“沈砚知,你发什么疯!”
他却更加逼近:“毕竟林医生的诊疗费太贵了,就一晚,不够。”
“你…”林疏月的话语被他炙热的唇堵住。
他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她下意识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腰肢。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席卷着她的呼吸。他身上的檀木香混合着诊室里淡淡的药草味在她唇齿间蔓延,让她头晕目眩。
林疏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双腿发软,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沈砚知的一只手掌在她腰间收紧,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另一只手却已经不安分地挑开她的衣领。
锁骨骤然裸露在空气中,激得林疏月瞬间清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诊室里回荡。
林疏月的手掌火辣辣地疼,胸口剧烈起伏着。沈砚知偏着头,白皙的侧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砚知,”她声音发抖,“那一百万我早就退给你了。”
沈砚知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脸颊,忽然又勾唇轻笑:“那我再转。”
“你…”林疏月被他的厚脸皮气得说不出话来。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扶着药柜一阵干呕。
上次生理期吃麻辣烫得了急性肠胃炎,刚好没几天,今天早上又忘了吃早饭。
她难受得弯下腰去。
“怎么了?”沈砚知赶忙扶住她。
“你放心,不是怀孕。”林疏月忽然想到了回击他的话。
她直起腰,躲开他的触碰:“我前几天例假刚来过。”
“这下好了,你不用担心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沈总。”
她轻蔑一笑。
“林、疏、月。”沈砚知一字一顿地喊她的全名,听得出是咬牙切齿。
“沈总,请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林疏月冷冷地指了指门口,“我不卖。”
“也不想被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