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黑走了,你就装不知道,明儿一早见了人你就说我是自己跑的,绝对不能叫你担上半点儿罪责!”
随后表情哀嘁嘁的,开始卖惨,“大清啊,其实我也不容易。年轻那会儿落到那种腌臜地方遭难,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男人又三心二意只把我当个说扔就扔的玩意儿。好不容易平安活到了今天,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养个老,吃几天轻省饭,你就可怜可怜我老婆子吧!”
聋老太太说的情真意切,这样的故事若放在太平盛世,确实叫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但上辈子的何华可是在末世里挣扎求生了八年,几乎是步步都踩在刀尖儿上过活,为了一包方便面半瓶矿泉水也曾杀过人,心早就炼的坚硬如铁百毒不侵。
又岂是聋老太太洒几滴猫尿可以打动的?
何大清静静的看着聋老太太演完戏,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深夜里,清脆的敲击声令聋老太太越发心慌。
“何大清,同不同意的你倒是吱一声啊!”
何大清扬了扬眉:“我听明白了,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想拿钱买条痛快命,不过您倒是痛快了,可我就相当于终身背了颗随时会炸的地雷。说不准哪天东窗事发,我何家满门都得为你今天的痛快付出惨重的代价,对吧?”
聋老太太双手不停的在裤子上擦汗,内心忐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让我痛快了?”
“不。”
何大清伸出食指晃了晃,“我愿意给你条痛快命,但是得加钱。”
一个戒指就想买条命,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