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没有我，或许你们姐妹俩也不会遭此劫难，救你不过是我略作弥补而己……”

陪着文景禾一起来的是二少奶奶牛素琴，她刚刚在许公馆到处逛了一圈，这会儿磕着瓜子进了房间，瞧见佟有草，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哟，佟家大烟鬼的女儿，这才半年多，出落得这么好看了？果然是城里养人，你瞧瞧这脸蛋子，多白嫩……”

佟有草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牛素琴一张脸登时冷了下来，一扭身坐在了沙发上，乜着她道：“小丫头，不识好人心呐，我是想抬举你，反正你也是二少爷的人了，跟着我回去，伺候上几年，抬你做个姨娘，不比在这里撅着屁股做苦力好？你是二少爷收用过的人，在许公馆是没有指望的……”

过去的噩梦被重新提及，佟有草浑身战栗，牙齿“咔咔”作响，紧握着拳头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

她冷冷行了一礼，就要退出去，可偏偏撞上了进门的翠萍，翠萍咧开了那张满是黄牙的大嘴，笑得阴森：“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有草吗？慌慌张张做什么，进了城还跟以前一样，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佟有草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翠萍姐姐，说来惭愧，我来许公馆己经半年了，照你的说法还不如以前在老宅的时候，看来，是刘妈管教下人不如姐姐……”

刘妈是什么身份？大少爷亲生母亲的陪嫁，大少爷把她当半个母亲对待，何况这是在许公馆，翠萍脸刷一下变了：“你胡说什么？我何曾说过刘妈管教的不好……”

佟有草笑得眉眼弯弯，打断了她的话：“那就是说大少爷治家不严了……姐姐别担心，你一心为许公馆着想，刚到许公馆一天，就看出了许公馆这么多问题，我猜大少爷一定会好好赏赐姐姐，我这就告诉大少爷和刘妈去……”

翠萍气得嘴都歪了，扑打上来：“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