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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入陋居!九个活泼的红头发!

上打转。

桌子的另一头,一个同样是红头发、脸上长着雀斑的小男孩——罗恩,正害羞地往嘴里塞着面包,眼睛却偷偷地从面包后面瞄她。他旁边,一个更小的、扎着红色马尾的女孩——金妮,则完全躲在了莫丽夫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只好奇的眼睛。

瑞亚坐在那里,被这九个红头发的热情、吵闹和混乱所包围。这与她过去七年里,在陈家那个安静、有序、只有三个人的家庭环境,形成了天壤之别。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文化冲击和社交压力,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默默地低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炒鸡蛋。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在这片善意而混乱的欢迎中,她那因跨洋传送和巨大变故而紧绷的神经,竟然奇迹般地,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饭后,亚瑟先生看了一眼墙上的另一个普通挂钟,对莫丽说:“哦,天哪,我要迟到了!”他匆匆抓起一片吐司,亲了一下莫丽的脸颊,又揉了揉离他最近的罗恩和金妮的头发,然后快步走出家门,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噼啪”声,他幻影移形上班去了。

莫丽开始忙着收拾餐桌,她让孩子们带瑞亚去客厅休息。

客厅同样充满了“韦斯莱风格”的混乱与温馨。沙发上堆着织了一半的毛衣,壁炉上摆着一排排家人的照片。突然,瑞亚的目光被壁炉旁一个奇特的座钟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座钟,看起来非常古老。它只有一个指针,钟面上没有表示时间的数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手写的文字,标记着各种可能的状态:“在家”、“上学”、“路上”、“迷路了”、“医院”、“监狱”,甚至在最顶端,有一个令人心悸的词——“生命危险”。钟面上没有九根指针,而是有九枚金色的指针,每一枚指针上都刻着一个韦斯莱家成员的名字。

此刻,大部分指针都指向了“在家”,而刚刚离开的亚瑟先生的指针,正缓缓地从“在家”滑向“路上”。

瑞亚立刻走了过去,她完全被这个不符合任何钟表原理的造物迷住了。她伸出手指,但没有触摸,只是在离钟面几英寸的地方,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微弱而持续的能量。她开始分析指针的移动方式,并试图找出其运作的“能量源”和“逻辑规则”。

双子凑了过来,弗雷德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很酷,对不对?这是妈妈的宝贝。”

“它能知道我们在哪里,在干什么。”乔治补充道,“有一次我们想用魔法把它骗过去,让它指着‘在学校’,然后我们溜去恶作剧……”

“……结果指针首接滑到了‘迷路了’,还不停地闪红光。”弗雷德沮丧地完成了后半句,“我们立刻就被妈妈抓住了。”

瑞亚没有理会他们的耍宝,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钟。她问:“它的能量来源是什么?是通过与每个家庭成员的某种‘生物信号’进行远程链接吗?比如头发或者指甲?还是说,它构建了一个基于‘情感关联’的能量场?”

双子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不知道。妈妈说,只要我们是一家人,它就会一首转下去。”

瑞亚摇了摇头。她无法接受这么一个模糊的、充满感情色彩的答案。在她看来,任何现象背后,都必然有其底层的、可以被理解的规则。

她用在美国养成的习惯,冷静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硬壳笔记本和一支自动铅笔。她靠在墙上,一只脚踮着,另一只脚撑地,就这么站着,开始在笔记本上画了起来。

“量子纠缠?基于血缘关系的情感能量场?还是……一种全新的、名为‘魔法’的物理定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硬壳笔记本和自动铅笔,靠在墙上,一只脚踮着,另一只脚撑地,就这么站着,开始用数学公式和逻辑符号,试图构建一个理论模型。

这番操作,让在场的所有韦斯莱孩子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方式来“研究”一个魔法物品。

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挤了过来,他们看着瑞亚本子上那些天书般的符号,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嘿,”其中一个(弗雷德)小声说,语气里充满了好奇,“你这些……是某种麻瓜的防御咒语吗?”

瑞亚抬起头,看着他们俩那充满渴望和创造欲的眼神,心中一动。她忽然明白,想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光靠躲藏和戒备是不够的,她需要盟友,需要能理解她思维方式的同类。

她没有回答,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她在美国时做的小玩意——一个由9伏电池、几根电线和一个蜂鸣器组成的、最简单的开路警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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