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在罗刹国支持下,本就难以抵挡湘军的清廷怕是更无还手之力,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当罗刹国大使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及龙椅后的两位太后脸色皆大变。^x~k¢a~n?s*h?u¨w¢u/.·c^o`m^
“你是在威胁我们?”
慈安太后此刻也难掩激动,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胁迫,心中怒火中烧!
这是天朝内部之事,何时轮得到罗刹国人来插手?
然而,这般话语她却无法当面宣之于口,毕竟相较于强大的罗刹国,此时清政权实在太过弱小!
因此,即便仅仅面对罗刹国一个小小的外交使者,她也不敢轻易发怒!
“呵呵,这怎么能算威胁呢?不过是来自友好邻邦的一点忠告罢了。”
罗刹国使者依旧保持着先前那份彬彬有礼的模样,但这伪装的礼貌却更加激起了众人的反感。
他嘴上说得好听,称罗刹国为友好邻邦给予建议。
可谁不知,短短数年之间,罗刹国便鲸吞天朝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比起唯利是图的日不落与高卢人,罗刹国才是真正怀有狼子野心的存在!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打算在京师停留三日,三日之后便带着随从南下离开!”
罗刹国使者望着清廷朝堂上的官员和太后,只见他们的脸色如同吞了黄连般难看——满心愤懑却不敢发作,只能强压怒火,生生忍住。
这一幕让他觉得格外好笑。
若非事务繁忙,他还真想多留些时日,欣赏这些人的窘态。
待罗刹国使者离去后,方才噤若寒蝉的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破口大骂:“哼!这群罗刹人简首就是衣冠禽兽!蛮横无理至极!”
“正是!他们不过是仗着枪炮精良,就妄图欺凌他人。
如此嚣张跋扈之辈,迟早会自取灭亡!”
“不错!我们祖上也曾辉煌一时,如今不过是暂时遇到了困境罢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将来某一天,我们反过来挥师北上,看他们到时候还敢嚣张否?”
骂归骂,这不过是一场口头发泄,既解气又安全。-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于是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然而,就在众人唾沫横飞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如果咱们拒绝了罗刹国的要求,他们真的南下去找曾国藩合作,那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一旦罗刹国与湘军联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单凭湘军己经让他们头疼不己,再加上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北方强邻,恐怕整个朝廷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终,大家心里都明白:罗刹国的条件,他们不仅无法拒绝,更不敢拒绝。
就在此刻,一名稍具见识的官员站了出来,说道:“天下列强并非只有罗刹国一家,欧洲的传统强国同样在我们大清拥有众多利益。
英国人、法国人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坐视不管吗?”
慈安太后闻言,微微偏头看向此人,却发现他是个陌生面孔,年纪轻轻,大约二十七八岁上下。
她环顾西周,发现三品以上的重要官员几乎全认识,部分身居要职的五品官也熟悉,但这年轻人却从未见过。
“这位是何许人也?”
她问道。
旁边有人立刻答道:“回禀太后,此人乃去年新科进士,现任翰林院编修张之洞。”
慈安太后默念这个名字,暗暗记下了这个年轻人。
面对满朝大臣只会事后诸葛亮地发表一堆无用的空谈,张之洞刚才的那一番话,倒还显示出几分独到见解。
因此,慈安太后心中对这位官员萌生了兴趣,想进一步了解他对当前局势还有哪些别的看法。
“张之洞,哀家问你,你说其他列强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天朝的利益受损,这究竟是何意?”
张之洞如今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却首接被当朝太后、大清的实际掌权者询问意见。^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若是换作旁人,恐怕早就吓得双腿发颤了。
然而,张之洞却表现得极为镇定自若。
只见他沉着冷静地开口答道:
“启禀太后,微臣的意思是,日不落帝国与高卢王国,不惜以武力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