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跪下,磕头流泪道:“因为小的为了每趟押送的那点银子,时常押人到北山之下。”
凌渡摸摸下巴,眼神幽暗,摇头说道:“这还不够……,你还有什么证据?”
杨鸣愣了一下,无奈摇头,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把柄了。
凌渡沉思片刻,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才出声道:“既然如此,你先在这等着,莫要走动,我去县衙一趟。”
“这……”,杨鸣傻眼了,有些急切道:“这么晚了,还去县衙,怕是县令会起疑心呐!”
“呵……”,凌渡嗤笑一声,质问道:“谁跟你说,我去县衙是光明正大地进了?”
“这……”,杨鸣也说不出话来了。
凌渡的眼神之中忽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机,腰间横刀猛然出鞘,架在杨鸣的脖子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见到凌渡杀意磅礴,杨铭顿时额上生汗,咽了几口唾沫,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凌渡从收刀入鞘,似是放下心来。
他摸摸白泷的脑袋,叮嘱道:“我出去一趟,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罢,便一下子窜出门外。
只留下杨鸣和白泷面面相觑。
杨鸣还想学习凌渡,也摸摸白泷的脑袋,缓解尴尬。
可白泷张嘴欲咬,杨鸣也只能讪笑一下,将手缩了回去,抬头望月,缓解尴尬。
凌渡这边,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然到了县令书房之中,顺便还象征性地在脸上蒙了一块布,以示专业。
书房不远处,县令正在小妾房中深入交流,凌渡充耳不闻。
他扫视几眼书房,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笼中黄鹂身上。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用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原来如此吗?”
……
胡德尚回到县衙之后,再也压不住内心积攒的火气,一路小跑,跑进小妾房中。
夜色之中,黑一实在不愿意在县令那里听墙根子,便离开了县衙。
开玩笑,杀手也是有人权的!
她百无聊赖地在城中转了一圈,才慢悠悠又走回书房之中,好在,县令那边已然沉沉睡去,只剩如同响雷一般的鼾声。
书房之中,黑漆漆一片,但在她眼里,跟白日没有差别。
她盯着鸟笼里的黄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盘坐在原地,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