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胭脂忽然闪身拦住石飞火的去路。~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这就要走?”她用手指着石飞火,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当真是好算计。”
“都说男子拔吊无情,完事便翻脸不认人。没想到你这大石头,倒学了个十成十。”
石飞火站定身形,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帮你做两件事,你帮我做了两件事。日后若遇危难,我仍可出手相救,我们之间,哪里有拔吊,只有无情啊!”
“你??”绯胭脂的指尖悬在半空,突然失了力气。她喉头滚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难道就一点都”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石飞火别过脸去,避开她灼人的视线,“你为人仗义,做个哥们倒是不错!”
“哥们!”绯胭脂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火烫着了。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却带着哽咽:“可我是女人啊!谁要跟你做哥们!”
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就以为自己女人。
那“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石飞火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与自己纠缠。
“江湖路远,就此别过!”石飞火转身说道。/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绯胭脂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喊道,“你不是说要救我于危难吗?若我真到那一步,该去何处寻你?”
石飞火的脚步未停,只有三个字随风飘来:
“昌平城。”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岁寒城,绯胭脂仍站在原地。一滴水珠终于坠下,在她雪白的衣襟上开一道深色的痕迹!
情到最后,没有圆满,只有伤人。
石飞火循着城墙根下的暗记,来到城南一处僻静小院。
斑驳的院墙上爬满枯藤,两扇褪色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他屈指叩门,一长三短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门扉悄然而启。玖礼丁那张苍白的面孔从门缝中探出,昔日血影楼杀手的眼中仍带着职业性的警觉。
他快速扫视石飞火身后的巷子,确认无人尾随后,这才侧身让出通道。
“您请进。”
待石飞火踏入院内,他立即反手闩上门栓,铁制的门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院内杂草丛生,唯有堂屋亮着一盏如豆的油灯。?x,k¢s·w~x¨.`c~o!m¢石飞火大步踏入,一屁股坐在主位。
“我要的东西,可曾备妥?”石飞火单刀直入的问道。
玖礼丁迟疑了一下,道:“这实在惭愧。关于黄维的下落,血影楼也断了线索。自从一个多月前他逃入雪山后,再无人见过”
“他的行踪我已掌握。”石飞火突然打断,“你未敢欺瞒,很好。”
之前石飞火让他打听的消息,主要是黄维,其次是关于昌平城。
“小的性命全系您一念之间,岂敢妄言。”玖礼丁苦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说说昌平城吧?一年前,昌平城的万刀锋与你们血影楼的血剑使被人杀了,之后昌平城发生了什么事?”他指尖轻叩桌面,“步云海又是怎么回事?”
他准备要返回昌平城,自然要打听昌平城的情报。
玖礼丁听了之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绢布。那都是从血影楼之中,抄出关于昌平城的情报。
昌平城前任城主万刀锋,本是血影楼的重要客卿,与这个杀手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与血剑使的突然毙命,不仅让血影楼折损了两员大将,更使其在昌平城的根基大受动摇。
真正令血影楼痛心的,是万刀锋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步云海趁势而起,一举掌控了这座偏僻的小城。
此人原姓王,乃是璇玑阁镜天阁一位王长老的私生子。后来拜入璇玑阁门下,凭借过人天赋成为嫡传弟子,在阁内声名鹊起,一度有望晋升真传。
不知何故,这位前途无量的璇玑阁高徒,突然来到这偏远小城。
以他的实力,本可横扫昌平城各方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