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x^i¢a!o~s^h\u/o_c-h+i·..c\o\m^崔家的根基在江南,我需要亲自去查些证据。”
白欢有些意外:“要去多久?斗香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与贵妃合作的成败就在斗香大会,若是他不能以香药使身份坐镇,万一换了个薛家买通的官员上来,很可能会给白家整幺蛾子。
董奕看出小姑娘的担心:“放心,我会在斗香大会前赶回来。”
白欢还是有些慌。
表面上狗官好像没有帮她什么,但实际上,暗中帮她解决了很多难题,每次她需要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手。
董奕见她紧张,声音温和下来:“飞鱼会留下来保护你,你有任何差遣,直接和他说,他定会全力以赴去做的。长安我还有很多人,飞鱼可随时调人,你不用怕。”
白欢闻言安心了些:“嗯,小女不是怕,就是斗香大会的其他官员怕不公正。”
小姑娘偷瞄他一眼,又赶紧垂眸,细声细气道:“大人万事要小心。”
她在担心他?
董奕忽然朝白欢的脸伸出手,吓得白欢想躲,却被他一把抓住肩膀,动弹不得,惊愕的看着他凑近。
细长的手指伸向她脖子,轻轻勾开包裹着的白布边缘。
白欢怔了怔,他是在看她的伤口吗?
一会儿,他松开她,坐了回去。?~/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女孩子家,留疤不好看。顺喜给你的药按时涂抹,用完就让顺喜给你拿。”
白欢心里一暖:“嗯,那可是宫中好药,我定会按时用的。”
董奕看她一眼,本不想多说,可忍不住提醒:“还有,玄通天师关系复杂,且圣上偏信他,你千万不要自己去查他的事。我的人已经在查,一旦有消息飞鱼会告诉你的。还有甄曦,她同样深得圣心,圣上每日熏香都离不开她,你先不管她意图何为,你还没站稳脚之前,先远离她。”
怎么听着像老父亲在叨叨,她乖顺地嗯了声。
宫里有顺喜,宫外有飞鱼,已经非常好了,她知道总是依赖他,也不长久。
“大人,圣上是否并不真宠爱贵妃?”
这个问题憋在白欢心里很久了。
如果是,他们联手扳倒崔家的阻碍就很大,甚至说不可能。
董奕看着她:“你不是最擅长捕捉人心吗?你觉得圣上最在意的是什么?”
白欢脱口而出:“那当然是帝位稳固了。”
董奕微笑,白欢也笑了。
白欢忽然想起没说马车行进方向,赶紧掀开车窗看出去:“我回自己的小院。”
“嗯。知道。”
白欢回头瞄他,怎么又知道?
见他随着车晃动,微眯了眼,像是困了。
她也就没再说话。?白!马.书*院* ,首_发`
马车停下,她站起来,准备钻出车门,背后响起他的一声:“白欢。”
她回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白欢微愣一瞬,立刻就领会了。
她轻嗯一声:“请大人放心,小女会保护好自己的。大人也是。斗香大会,小女需要大人。”
董奕淡淡一个字:“好。”
白欢顿感安心,冲他嫣然一笑,仿若黑暗中倏然出现的一道光,璀璨而耀眼。
董奕心跳微顿。
白欢一进院子,沉香和豆蔻就围了上来,一边帮她卸下钗环,脱掉宫装,换上舒适的家常襦裙,一边将府里新鲜热辣的新事儿,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开了。
说顾周氏准备举办一次秋花宴。
这种宴席都是为世家公子小姐们创造环境,互相相看,还有就是主家为挑选儿媳或女婿的。
白欢一笑:“顾周氏还有银子办赏花宴?怕不是要抽其他的油水来填补吧?”
沉香手未停,脆生生的叭叭:“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次是为了郡主办的的。好像说二房三房的几样老侯爷留下的物件儿都被拿走了。二房为了二小姐的事情都闹了一天,后来又为了这事闹得天翻地覆的,二夫人还说要分家。”
白欢淡笑,也是,人被逼到绝境总是要挣扎下的。
虽说顾二娘是庶出,但二房被压榨欺负也是没脸,顾二爷与汝阳侯一样极好面子,怎容自己的女儿去嫁个老朽鳏夫。
但,顾周氏聘礼收了,绝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这门亲她是一定要想办法接的。
然而汝阳侯府人丁不旺,唯有二房有个庶出的女儿,嫡出的女儿嫁这么个人家,汝阳侯都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