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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烧糊涂了吗?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起来了,孟枕月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云枝雪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视线模糊,她喉咙火辣辣不舒服,想抬手却碰到手背上的输液针。
孟枕月戴着耳机坐在她身边,消毒水味覆盖了她身上的香气,云枝雪小腹有撕裂伤的痛,她掀开被子往里看,右下腹贴着白色的无菌纱布,有黄色液体渗出。肚子好像被割开了,还插了管子,她脑子麻木,好像什么劲儿没过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是被绑……
孟枕月摘了耳机,红唇微启,慢悠悠地说:“不用瞧了,我把你阑尾割了。”
第4章 我能喜欢,你为什么不能?
云枝雪这会反应过来了,自己是被药麻了,大脑里很多事颠三倒四,但她很清楚,孟枕月是她母亲的女朋友。+x-k,a¢n+s¢h-u+j_u?n+.~c\o¢m^
所以。
她怎么敢?
怎么敢割了自己的阑尾!
云枝雪身体一动,下腹痛得厉害。
“怕你介意,特地让医生把你阑尾留着了,你还要吗?我拿给你看一眼?”孟枕月侧过身去拿,用一个医用小袋密封着,两指捏着给她看。·w*o*d*e_s,h!u-c/h?e+n?g,.!n*e^t\
“不要!”云枝雪激动的呵斥,孟枕月应了声好,这玩意要立即送检不能自留。
云枝雪很难受,孟枕月好过分,可是她头又晕又难受,喉咙里还只恶心。她侧过脸,眼角又湿润了。孟枕月嘴边挂着笑:“一个发炎的烂东西去掉就去掉了,不用可惜。”
她不是可惜、她只是……
孟枕月按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一起进来,护士先熟练地检查输液和监护仪器,医生问了几个问题,说:“你现在是怎么样就说怎样啊。”
孟枕月语气严肃,冷声教育她:“你不跟我说话可以,但是,不跟医生说话就过分了。”
“痛……恶心……”
云枝雪一张嘴,眼泪就掉。
“正常,阑尾炎穿孔手术后的疼痛是难免的。“护士调整着点滴速度,“你姐姐送你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点可能就有腹膜炎风险了,手术也很顺利,这几天先插着管,缺氧吗?”
云枝雪其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很危险,脑子混沌的隐隐能记起片段,她当时痛得站不起来,脑子也烧的厉害,是孟枕月把她抱起来的。她摇头,表示能呼吸。
医生将她身上的被单往下扯了点,快速查看腹腔镜小切口,“没有渗血,愈合良好。两小时后才可以睡觉,现在不能进水进食。上厕所要人帮忙,最好在床上解决。”
听到后面这句,云枝雪瞳孔都震动了。
医生走的时候又说:“别憋着,家属记得帮忙导尿。怎么用止痛泵别忘了。”
孟枕月说:“嗯,都记住了。”
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沉默。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枝雪数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液,脸颊发烫。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只能拼凑出零星的片段——
孟枕月飙车送医时紧绷的侧脸,到医院门口她把她抱下来,催促医生快一点,急诊室刺眼的顶灯,还有那双始终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温暖的手掌。
此时腹部的疼痛深刻提醒着她,那时候她好像要死了。是孟枕月救了她。
孟枕月就坐在病床边,发髻松散地挽着,几缕碎发不听话地翘起。云枝雪这才注意到,她肩上披着的是自己的校服外套——
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湿痕,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
孟枕月抱着双臂,喊她,“嘿,勇士。”语气又变得很轻,眼底有笑:“都结束了。”
云枝雪的心跳突突跳了两下。
“再撑两个小时就彻底结束了。”
云枝雪不回她的话,嗓子还是很难受,她高烧了一阵,口干的厉害。
“你还挺能忍。”孟枕月突兀的说着,“医生说再晚点就休克了。”
云枝雪抿着唇,人有些发抖。
“下次哪里不舒服,要说。”
云枝雪艰涩的哼了一声儿。
孟枕月说:“真乖。”
云枝雪不喜欢这种语气,全身如针扎,她本想解释,孟枕月把旁边的杯子拿过来,用棉签蘸了蘸水,然后一点点擦着她嘴唇上。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云枝雪不自觉地想躲开,却被对方轻轻捏住下巴固定住。
“别动。“孟枕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