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厂长甫一踏入门槛,便被一位胸前佩戴着“母亲”字样胸花的女子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摇晃着说:
“杨厂长,您可算来了。.k¨a*n′s~h¨u+q+u′n?.¢c,o?m/”
“我们都盼您好久了。”
杨厂长留意到贾张氏胸前的胸花,心生疑惑,李建设不是独自一人吗?何时多了位母亲?
但他无暇深究,毕竟已迟到,于是略带歉意地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厂里临时开了个会,刚散会我就赶过来了,没耽误你们吧?”
杨厂长不知这院中两家同日办喜事,误以为贾张氏是临时扮演李建设之母。
言语间自然客气。
贾张氏惊讶于杨副厂长的礼遇,心中暗喜,定是马二花的哥哥为给妹妹撑场面请来了杨副厂长。
想到李建设先前的嚣张,什么杀猪、陪嫁电器,在杨副厂长亲自登门贺喜面前,都不值一提。
贾张氏笑容满面,紧紧拉着杨厂长的手不放:
“不妨事,不妨事,您能来给孩子贺喜,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请里面坐,新郎新娘都在里面候着呢。”
贾张氏满脸堆笑,引领杨副厂长前往中院,心中暗自得意:等李建设见到杨副厂长来给贾东旭贺喜,表情定十分精彩。
敢跟我比?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脉,什么叫关系。
院中两家同办喜事,人满为患。
杨副厂长刚步入中院,便见人头攒动。
“杨厂长,您也来了。”
“快请里面坐。”
“大家让一让,给杨厂长让条路。”
“你这孩子,没看到大人物来了吗?快去一边玩。”
嘈杂声四起,包括问候、套近乎、现场指挥以及训斥孩童的声响,填满了中院的每个角落。
杨副厂长的现身,瞬间盖过了四位新婚夫妇的风采。
贾张氏见杨副厂长如此气派,倍感面上有光,自豪地向众人引荐:
“诸位,这位便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今日专程来为我家两个孩子庆祝新婚之喜。”
“请大家鼓掌,热烈欢迎我们尊敬的杨厂长莅临。”
言罢,贾张氏率先鼓掌。
经过李建设半日的压制,如今有了杨副厂长作为依靠,她决心竭力扭转局势。
四周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众人原本猜测杨副厂长来访的目的,见他如此配合贾张氏,便以为他是来为贾东旭助阵的。
一时间,奉承之声此起彼伏。
“贾东旭真是英俊非凡,连杨厂长这样的大人物都亲自来祝贺。”
“那是自然,轧钢厂上万工人,若非重要人物,杨厂长岂会理会。”
“依我看,定是易中海在背后出力,毕竟六级以上的工人稀少,个个都是珍宝。”
“别乱说,六级工人再少也是工人,我猜是马二花的哥哥请来的,他与杨副厂长同为干部。\s.h′u?q·u?n′d_n¢s..^c,o·m-”
“对对,我听说贾东旭眼睛不好,想让新媳妇接班,定是马大强请杨副厂长来,让他们提前认识。”
“贾家这下真是飞黄腾达了。”
“有马大强在街道照看,杨副厂长在轧钢厂撑腰,谁敢小觑他们?”
“早知道今日就多送点礼金,能给贾家留个好印象也不错。”
“是啊,以后得好好跟贾家打交道了。”
周围议论声不断,贾张氏心中暗喜,脸上满是得意。
杨副厂长对这种场合早已司空见惯,面带微笑,拱手与众人寒暄。
尽管议论纷纷,提及贾家贾东旭与马大强等事显得莫名其妙,但因院内人多,阻挡了杨副厂长的视线,致使其未能察觉今日实为两家共办婚礼,更未联想到贾张氏非李建设亲属。
李建设被困人群中,欲挤出与杨副厂长致意。
却被贾东旭与易中海劝阻。
“李建设,你还是暂避一下吧,杨副厂长是二花兄长请来庆贺的,此刻你上前,会让杨副厂长为难。”易中海笑道。
他之前未闻马大强邀请杨副厂长之事,初时还疑是李建设所为,但见杨副厂长与贾张氏并肩而立,配合默契,心中疑虑顿消。
“李建设,我师父言之有理,杨副厂长为二花兄长而来,你若上前,他理还是不理你?”
“不理,恐被指摘不体恤基层;理你,则显得我与二花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