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有九分相似的姑娘,才明白为何悉奴如此痴迷她。/w*a′x?s\w`.*c~o`m?
她挥刀要斩下那姑娘的头颅,悉奴却先一步出现,当着她的面斩了眼前幻境中的自己。
***
从幻境中出来赵小倩又被他关了起来。
他知晓她厌恶见到他的脸。
所以常会变换成那些随她一起来的宗门中人的模样,可是这无疑是在她心头撒盐。
悉奴尤其常常变成她那惹人怜爱的小徒弟岳翠翠的模样,还会装模作样的学着小徒弟的语气朝她全身撒娇。
第一次甚至将她瞒了过去。
少年演得深情并茂,极尽完美,甚至比岳翠翠本人还更像岳翠翠。
悉奴顶着岳翠翠的脸却骤然问她:“姐姐……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赵小倩怔住了,她将怀中的岳翠翠推开,冷眼厌恶地骂道:“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气急了问:“你没有人性吗?”
那日是悉奴笑得最得意地一日,他倚靠在她身边,攀附着她的臂弯,笑得眉眼弯弯,人仰马翻。/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顶着岳翠翠那张乖巧的面容,天真到近乎残忍地问:“为何?我为何要有人性?”
是啊,为何他这么个妖物,现如今也说不上是神,赵小倩为何又会期待着他有人性。
悉奴骤然间止住了笑声,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他们要来杀我,难道我要任由旁人来杀我打我,也不能还手吗?”
是啊,最初是因为这群修士打着正义的名号,要将他斩草除根。
结果一个个太弱了,反而被他吞噬。
悉奴冷眼观着这一切,只觉得好笑。
屋内几乎密不透风,被风吹起的灰尘近乎粒粒分明,光亮打在悉奴的脸上,他见赵小倩不说话,便又轻了声音。
心中却想,若是姐姐觉得他是错的,那他就是错的。
悉奴自小就活得没自尊,别人要他做人,那他就是人,别人要他做狗,那他就是狗。/微/趣·小?说+网* !首/发-
喜欢的人,想要他变成什么样,那他便是什么样子,只要能够得到爱。
悉奴小声伏在她耳旁轻声道:“你教教我罢,姐姐,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更没人教他如何去做人,如何为人,究竟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的母亲会让他滚,他哥哥会骂他恶心,让他去死。
赵小倩却往后退了些,似乎厌恶到想同他隔开些距离,只说:“不要变回来了,就这般模样,省的我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如纸张苍白又单薄的少年歪着头笑容可掬地答应:“好。”
***
楚江梨身上带着的百日卷轴散开了,如走马灯般的记忆一拥而上,只是她未曾想到,会先看的赵小倩的记忆。
若是先出现她的记忆,这就意味这赵小倩会先死。
她手中捧着卷轴,“赵小倩”三个字骤然出现在纸上。
那一巴掌是方才赵小倩扇在悉奴脸上的。
巴掌扇过以后,那百日卷轴方现了形,缓缓浮现在上空中,开始了“走马灯”。
她和白清安二人读到了赵小倩让悉奴变成岳翠翠的模样不要更改时,便明白了为何那时在忘川河畔他们会见“岳翠翠”了。
其实赵小倩醒了已有一会儿。
在方才白清安身上的枝桠对悉奴发起攻击之时,她摸索着在地面上随便找了尖锐之物,趁着悉奴毫无防备之时,狠狠撞了上来。
那尖锐的物件一面捅进她自己的身体,一面捅进了悉奴的身体里。
鲜血缓缓淌在悉奴掌心中。
赵小倩给了他一巴掌,用最后的力气骂道:“我不欠你的,滚。”
“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无论如何,她都恨透了悉奴。
赵小倩不明白,她红着眼睛,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少年:“她犯下的孽,造下的因!为何——这个果要让我来承担?”
悉奴只是盯着赵小倩伤口处涌出来的血,却怔住了,纵然被赵小倩推了一下似乎也不在意。
随后,悉奴骤然欺身上前,口中一个闪着绿光的灵丹被他强行渡入了赵小倩口中。
赵小倩虽在挣扎,可是她已经被那个绳索束缚了许久,后来也未曾拿起过剑,在这忘川河的水中待着,早已脆弱无比。
那百日卷轴上如今正放着那一段悉奴和赵小倩勉强快乐的时日。
为何是“勉强快乐”。
因为悉奴穿着岳翠翠的人皮,日日扮演着岳翠翠,赵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