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掇的几分地,“今年好,有小麦皮,等天冷了牛饿瘦了就加点麦皮。明年??”叹了口气,“理儿若能平安归来,我就去山脚下看看能不能再拾掇几分地,还种小麦。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薛瑜蹲在薛母身旁帮她把草往背篓里放,闻言她停下来,闷声说道:“娘,我想三哥了,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薛母脸上瞬间布满愁云。
林知了见状说道:“会回来的。夫君吉人自有天相!”
薛瑜年幼好哄,也许她不愿接受薛理回不来,就扬起笑脸说道,“我也觉着三哥能回来。听人家说三哥是社稷之臣。陛下一定不舍得砍三哥的脑袋。三嫂,你知道吗,三哥以前喊我鱼儿。三哥说是‘海阔凭鱼跃’的‘鱼’。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林知了:“你就像天上的鸟儿,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可以想去哪儿去哪儿吗?”
林知了道:“现在不可以。等夫君回来,有他指点你,你就可以像鸟儿一样飞飞看。”
小鸽子伸出两只小胳膊:“阿姐,像我这样吗?”手臂做翅膀扑腾几下,“我也可以飞高高吗?”
林知了:“你姐夫说的是比喻,意思是在他的指点下,你可以策马奔腾畅游天下。”
薛瑜忍不住问:“我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女子啊。”
林知了:“律法没有要求姑娘不可以骑马啊。古有花木兰,今有小鱼儿,有何不可?”
薛母忍不住说:“先割草吧。她连牛都不敢骑,跟她说再多也无用。”
“我,明日我就学骑牛!”薛瑜不服气地说。
薛母:“饶了咱家老黄牛吧。”
薛瑜不想理她娘,到林知了身边帮她往背篓里装草。
江南的冬日不会被大雪覆盖,也有满地枯草,所以不用存太多,婆媳二人割满背篓就回家,并没有把草压实以求多装一些。
到家薛母打扫牛圈,林知了看看日头可以准备早饭,就叫薛琬煮粥她烧火。
薛琬兴许没料到她堂嫂如此不见外,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她别想坐着等吃。
林知了见她不过来又喊一声,薛琬从堂屋出来问她煮多少米。薛母担心她煮太多吃不完就提醒她煮二两,多加水,用陶锅。
薛琬把米淘洗干净,林知了让她夹咸菜和臭苋菜。
林知了吃不惯臭苋菜,她心里想的是能不能用腌菜的臭水腌臭豆腐,臭豆腐她可以吃。
薛母拿着带有母鸡体温的鸡蛋过来:“给小鸽子煮个鸡蛋。”
林知了把鸡蛋接过去清洗干净,看到薛琬把菜坛子盖好无事可做,就让薛琬烧火煮粥,她烧铁锅煮一个鸡蛋和俩咸鸭蛋。
蛋煮好,林知了把咸鸭蛋一分为二,连同鸡蛋端去堂屋,又把咸菜臭苋菜以及碗筷端过去。薛瑜陪小鸽子在院里玩,见状她拉着小鸽子去堂屋。林知了提醒:“洗手。”
小姑娘抿了抿唇不是很愿意,又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去灶房打水。
薛母挑着水进来看到姑娘的小手白白的,欣慰地说道:“知道给弟弟洗手了。”
薛瑜可不敢说三嫂逼的。
薛母就着她打的水洗洗手,就喊薛琬去堂屋用饭。到屋里坐下,薛母告诉林知了,“跟你昨日说的一样,伯仁他娘看到我拎着扁担和水桶过去,赶忙躲得远远地的,恐怕你找借口叫他们帮我们打水井。”
林知了:“我大姐常说,人善被人欺。你该计较就计较,他们就不敢像昨日一样。昨天的神色,外人见了还以为夫君杀了她爹娘。”
薛母想说什么又想苦笑,哪是她不计较,而是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敢撕族谱。
林知了拿起勺子在锅里晃悠几下盛一碗粥,汤米均匀。
从前都是薛母盛粥,先盛米后加汤,像这一手真没想过。薛母看了看林知了,心说,她还会什么啊。
林知了饿了,没有注意到婆婆打量她,她给弟弟剥好鸡蛋就低头喝粥就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