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又有人来了?”凌飒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j+c\h.h-h′h?..c¨o,m*
看来柳家的动作比她预想的更快,已经开始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太后又要耍什么花样。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李嬷嬷,”绿绮语气带着担忧,“说是奉太后懿旨,请小姐立刻进宫觐见,不得耽误。”
上次太后召见就已不怀好意。这次如此急切,恐怕……更是凶险。
“知道了。”凌飒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去准备一下,我这就进宫。”
她倒要看看,这位太后殿下,葫芦里还能卖什么药。
难道真打算为了柳家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女,公开和整个安国侯府翻脸?
再次踏入慈宁宫,气氛比上次凝重得多。
太后端坐凤位,脸色阴沉得吓人。两旁侍立的宫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柳家的老夫人,也就是柳氏的生母,跪在殿下,哭得捶胸顿足:
“太后娘娘!您得替柳家做主啊!那安国侯府的云初染,仗着侯爷宠信,心狠手辣!不仅把我家女儿关进冷院,如今更是把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嫣然往家庙送!这是要逼死我们柳家满门呐!求太后开恩,救救嫣然那苦命的孩子吧!”
太后看着哭诉的柳老夫人,眼中掠过一丝不耐,面上仍维持着悲悯:“柳老夫人快请起。你的意思哀家明白。安国侯府的事,哀家也有所耳闻。只是……”
她话锋突然一转,目光锐利地刺向刚进殿行礼的凌飒:“云初染!哀家问你,为何如此狠心,硬要送你妹妹去家庙?纵有千般错处,也罪不至如此吧?这般歹毒心肠,你就不怕遭报应?”
这话几乎是不留余地,直接将“歹毒”的罪名扣在了凌飒头上。?l^u\o¨l.a\b+o*o+k′.¨c!o^m?
凌飒心底冷笑,脸上却适时露出惶恐,连忙跪下:“太后娘娘息怒!臣女惶恐!臣女绝无歹毒之心,更不敢对嫣然妹妹赶尽杀绝!”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悲愤:“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并非臣女不容嫣然妹妹,实在是……她屡教不改,甚至变本加厉!她不仅多次设计陷害臣女,如今更是丧心病狂,竟敢在臣女的饮食里下毒,妄图谋害我的性命!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国法亦难容!父亲念在骨肉之情,才从轻发落,遣她到家庙青灯礼佛,反省罪过。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下毒?”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她只知云嫣然被送家庙,却不知内情如此。
柳老夫人也是一愣,随即尖声反驳:“你胡说!嫣然善良胆小,怎么可能下毒害人!分明是你恶毒,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凌飒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备好的供词和证物清单,高高举起,“太后娘娘请看,这是下毒丫鬟小翠的亲笔供词,还有从她房里搜出的毒药残渣和云嫣然赏的玉镯!人证物证俱全,岂容狡辩!若太后娘娘不信,大可派人去安国侯府查验,或者……召那丫鬟小翠入宫对质!”
她言词清晰有力,掷地有声,没有丝毫闪躲。
太后盯着她手中的证据,脸色更加难看。
对方敢拿在明面上,必然是做足了准备,不怕查。~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看来,云嫣然毒害嫡姐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老夫人慌了神,完全没料到真相如此!若是云嫣然当真犯了毒杀嫡姐的大罪,那可真是神仙难救!
“不……不会的……肯定是误会……”她失魂落魄地喃喃。
“误会?”太后冷哼一声,目光寒冰般扫过柳老夫人,“柳老夫人,看来是你柳家教女无方,才养出这等蛇蝎毒妇!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她急于撇清,把责任全推给了柳家。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公然包庇杀人凶手。
柳老夫人被训得面如土色,再不敢吭声。她知道,大势已去,云嫣然……完了。柳家也必然受牵连。
就在此时,殿外骤起喧哗!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太后娘娘!不好了!吏部尚书和都察院御史带着大批禁军……把……把柳侍郎府给抄了!”
“什么?!”太后猛地站起,震惊难掩。
柳侍郎府被抄?柳家虽张扬,也不至于有此大祸?难道……
她下意识看向跪着的凌飒,眼中惊疑不定。和这丫头有关?
凌飒心中也微动。她虽派人查柳侍郎底细,却未料动作如此之快,阵仗如此之大。看来,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