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翊从不愿轻易站队,他深知家族安稳远胜政治博弈。/r+u\w!e+n¢.·n+e,t′
于是每次应对皆含糊其辞,以退为进。
难不成见软磨不成,改换旁敲侧击方式逼人入局?
如今被请至这处“贵宾”包间,又被掌柜亲自上菜,语气恭敬得几近谄媚,种种反常行为令人生疑。
也许对方终于决定不再循序渐进,而是要用另一种方式迫使他低头?
正胡乱猜测时,掌柜已经亲自提着菜肴走了进来。
那人五十余岁,身形高大,穿一身灰蓝锦袍,脚下布履干净利落,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老练和谨慎。
他的到来,如同给原本就充满疑惑的氛围添了一道谜题。
“让您久等了,慢慢享用。”
言语客气,举止恭敬备至。
每道菜都被小心翼翼摆放在桌上,像是对待一位帝王。
他说话轻声细语,神态恭顺,仿佛眼前的楚翊是一位不容得罪的大人物。
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反倒让人更难安心起来。
越是恭敬有加,越让人感到不适。
真正有权势者反倒不需这种姿态。
楚翊心中狐疑更深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掌柜,心中已有几分试探之意。+看*书?君` -无?错_内¨容*
“你们家主子现在在哪儿?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楚翊打算先发制人。
他不想再被动承受不明所以的好意与压力,不如主动出击,看看对方能否露出些许破绽。
掌柜的抱拳回答:“我家东家出门去了,眼下不在京城。”
话语清晰有力,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一句。
可那双眼睛,在瞬间闪过的一丝迟疑却没有逃过楚翊敏锐的观察。
“这么巧?”
楚翊可不吃这一套。
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眼神却未露一丝情绪。
他知道所谓的“恰巧不在”,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
倘若真是偶然出远门,哪会恰好在此时避开他呢?
掌柜的陪着笑脸说:“确实是出门了。临走之前还特别叮嘱,要是楚家的人来了浮曲楼,别让人排队等位子,要热情招待,不能怠慢。”
他话音落下,笑意更深了些。
可笑容却始终浮于表面,不见眼角皱起的真切痕迹。
“可是我跟你们东家也不熟啊。”
楚翊一边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语气平和地说。
茶香清冽,却掩不住气氛的凝重。?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他的语调平淡自然,实则句句带刺。
若真熟悉,怎会连一面都不见?
又如何谈恩情报答?
“这里面的缘由,我们东家倒是没讲。只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掌柜的边回想边说道,“东家说过,楚家对我们有恩。做人要有良心,知恩就得报恩。”
一字一句说得郑重,脸上竟似还带着些感念之情。
只是他说得越是深情,楚翊听得越是不安。
他与自家父辈并未听说与任何隐世人物有何交情。
这份“恩情”从何谈起?
说完这话,掌柜的一抱拳,笑着退出了包间。
脚步稳中带快,毫不迟疑地离去,没有再多看楚翊一眼。
屋内只剩下一桌尚温热的饭菜,和那位未曾现身却处处留痕的神秘东家。
楚翊听了这番话,细细琢磨了一番,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回荡着无数往事与线索。
他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心中隐隐察觉到其中似乎暗藏着某些未曾注意到的玄机。
他缓缓开口说道:“是楚家帮过他们东家。”
注意,他说的是“楚家”,而不是“我楚翊”本人。
这意味着,这份恩情极有可能是在楚翊还未长大成人、还年少无知的时候,由家族长辈所结下的深厚人情。
换而言之,很可能是父亲那一辈留下的因果。
然而,在楚翊的记忆深处,父亲生前却从未提起过这一段过往,甚至连半个字都没透露过。
“会不会……母亲知道些什么?”
坐在一侧的楚遥小声思索,悄悄地抬眼望向正端坐上首位置的楚夫人,眼神中透着探寻与一丝不确定。
“这儿人多口杂,谈话不方便,还是先回去再详谈吧。”
楚翊脑子十分清醒,理智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和疑问。
他环顾四周酒楼喧闹的情景,宾客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