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伤口,一边问道。
那主仆二人,似乎也对征兵一事颇为关注,也询问起村子里的情况。
“我要能知道为什么的话,那我也是官老爷了。我逃上山时,村西那对十三四岁的兄弟,都被他们拉走了。”
“怎么就又征兵了……安叔,你去城里看看,我一起去村子里了解一下情况。”
年轻文士似乎对这事十分上心。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杨安明看到,到处一片狼藉。
母哭儿,妻哭夫。
甚至有几户的女子既哭夫又哭儿的。
那些征兵的可真狠,抓了父亲还抓儿子。
他看了看,妻子没在自家,他撇下那年轻文士和韩老,直奔岳父岳母家。
王珠兰正在娘家翘首以盼。
见丈夫安全回来,她满脸的忧色才得以少解。
但见他孤身一人,不由得和母亲李桂丽对视一眼,“我爹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你爹还没回来?”
杨安明脑子嗡嗡的。
再想到他没把官府救兵搬到……莫非他遇到意外了?
他赶紧把杏花村集市说了一遍。
王珠兰不由惊慌失色,“我爹该不会是被反贼杀……拿下了吧,又或许路上被征兵的拉去了?”
“孩他爹啊孩他爹,要是被征兵的抓了都还要一条活路,若是遇着反贼……”
岳母本就慌了神,听王珠兰这么一说,已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杨安明和王珠兰赶紧上去掐人中。
李桂丽这才醒过来,呜呜抽泣,泫然道,“他爹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却叫我和大柱如何是好!”
杨安明安抚道,“娘您别着急,爹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珠兰你先照顾好你娘,我这就去外面找你爹去。”
他正待出门,身后门却吱呀开了,有人骂道,“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还没死,你们就哭丧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赫然正是岳丈王海强。
李桂丽喜极而泣,扑了上去,一叠声道,“孩他爹,你没事几天,你没事就好……”
明明已经笑了,还是止不住的掉眼泪。
一边的杨安明搂着爱妻,与之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眶湿湿。
这年头光是活着就值得惊喜了。
“岳丈大人,您不是去报官了吗?怎么没看到官兵?”
杨安明问道。
“他们不信有贼匪敢在他们眼皮底下作乱,说杏花村和城里没两样,怎么可能藏匿着贼子,认为我是胡说八道,一通乱棍把我撵出来了。”
王海强早已想好了措辞,还有意露出了手上自己弄的两抹淤青。
但他眼底一抹失望一闪而没。
都什么反贼啊,那么多人追撵一人,他还是毫发无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