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圣旨只是如此前口谕那样娶谢家女,或许还没什么事。
但是如今,圣旨已给谢窈和靖北王赐婚,谢成榆那个蠢货,为了教训谢窈,差点给王爷戴上一顶绿帽!
也还好谢窈没有与男子私会,如果谢成榆陷害成功,靖北王那个性子,必然会发疯悔婚,陛下见自己的赐婚落空,一定会有雷霆之怒,落在谢家头上!
他放下鞭子,面色无比阴沉:“那个混账,是拿我们谢家满门性命开玩笑!”
谢二爷还想说和:“大,大哥,你想多了吧,哪至于那么严重……”
谢窈的笑容轻柔:“是啊,不至于——”
“或许王爷回去后忽然想起什么,比如堂兄为何信誓旦旦去捉奸,难道是谢家合起伙骗他?”
“你!你休要信口雌黄!”谢二爷气得脸都白了。
“住口吧,你和你儿子都蠢到一起了,还没窈儿一个女子看得透彻,”谢明安怒斥,“不,谢成榆不仅蠢,他是打定主意,哪怕害了伯府,也要对付本伯的女儿!”
现在他又叫窈儿了。
谢窈气定神闲地说:“所以,我坐视虎贲将军严惩堂兄,让王爷确认是堂兄污蔑我,也就替我解了围。堂兄一人被革职,也好过全家被王爷猜忌。”
谢明安点头,再也没了脾气,沉声道:“窈儿,这件事,你做的很对。”
谢二爷脸色惨白,嘴唇颤动:“大哥,可是成榆……”
“你给我闭嘴,此事都怪谢成榆,窈儿已经是靖北王府的待嫁王妃,岂容他诬陷?他这般行事,还好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就是害了本伯和整个谢家!”
涉及自己的安危,谢明安心中的怒意再次升起,眼神愈发幽冷。
谢窈这才道:“我听说堂兄回府后仍旧叫嚣不停,说要让我和虎贲将军好看,还说自己冤枉,要把事闹得人尽皆知……”
谢明安看向谢家二爷,厉声道:“谢明守,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本伯的好侄儿!”
正说着,屋外,居然传来谢成榆的呼喊:“爹,大伯,成榆真的冤枉,你们要给成榆做主啊!”
他被二房夫人搀扶,又由妻子韩氏陪着,杵着拐杖,颤巍巍地来到晚香院。
听到他的话,谢明安拾起鞭子,勃然大怒。
“好,好啊,还有力气喊冤,看来是仍不知悔改,反正他以后也不可能从军了,虎贲将军没打断他的腿,本伯来打,让他以后再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