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如同实质的浪潮,将秦洛峰高高托起,又轻轻落下。·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在他的身下,是一张张因为极致的激动而涨得通红,甚至扭曲了的脸庞。
在他的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用最质朴的语言汇聚成的赞美诗。
“秦师傅牛逼!”
“咱们工人的神!”
秦洛峰的身心,在这一刻,仿佛与这千百名最朴素的劳动者,彻底融为了一体。
他能感受到他们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对官僚主义的愤懑;他能感受到他们对技术、对力量最原始的崇拜;他更能感受到,当他用一场无可辩驳的“神迹”,捍卫了属于工人阶级的尊严与荣耀时,他们所回馈的,那份足以撼动山岳的,毫无保留的拥护与信仰!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这些欢腾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了几个关键的节点上。
他看到了刘建国和胡猛,这两位已经将身家性命与他绑在同一驾战车上的车间主任,此刻正激动得满脸通红,振臂高呼,他们眼中的狂喜与后怕交织,最终化为一种名为“追随”的坚定。
他看到了人群的阴影里,易中海那悄然退去,如同鬼魅般消失的背影。
那背影,不再有往日的倨傲与算计,只剩下被彻底碾碎了信念的,仓皇与恐惧。
他还看到了那片空地上,李爱民瘫软在那里,被几个亲信手忙脚乱地搀扶起来时,投向自己的那怨毒、惊惧,却又带着一丝不死心的复杂眼神。
秦洛峰知道,这场战争,他赢了。
赢得干净利落,赢得酣畅淋漓。
但他更知道,这仅仅是第一场战役的胜利。
被他用“阳谋”与“神力”击倒的敌人,不会就此消失。
他们只会像受伤的毒蛇,暂时缩回洞穴,用更阴险,更毒辣的方式,等待着下一次致命一击的机会。
欢庆的浪潮,终有退去之时。
当人群渐渐散去,带着那份兀自沸腾的激动与谈资,回归到各自的岗位上时,这片刚刚经历了“神迹降临”的后院,才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胡猛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秦洛峰的肩膀上,那力道,足以拍碎一块砖头,声音洪亮得如同他车间里的锻锤:“兄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胡猛的亲兄弟!在这厂里,谁的眼珠子敢再往你身上斜,我他娘的第一个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刘建国也是一脸的感慨与后怕,他紧紧握着秦洛峰的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小秦……不,秦工!我老刘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刺激的仗!我算是看明白了,跟着你,没错!”
王敬山则默默地走到那根已经变得笔直如剑的巨轴旁,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如同抚摸稀世珍宝般,在那冰冷光滑的表面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0~d^i*a′n′k-a?n¨s¢h_u′.?c\o!m·
他一言不发,但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所蕴含的激动与崇敬,已胜过千言万语。
“胡主任,刘主任,王师傅,今天,多亏了大家。”
秦洛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这三位核心盟友的鼎力支持与信任,他那石破天惊的计划,终究只是空中楼阁。
“咱们不说这些见外的话!”
胡猛大手一挥,“现在这宝贝也弄直了,接下来怎么说?是不是该让那台德国宝贝,也跟着唱起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了那台静静卧在地上的“盘古”母机上。
是啊,矫正主轴,只是秦洛峰为了破局而上演的一出“大戏”。
而他真正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让这台沉睡了二十年的精密母机,重新焕发生机!
提到这个,王敬山和刘建国的脸上,又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忧虑。
“总师,”
王敬山沉声道,“那道划痕……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李爱民他们虽然败了,但那个死局,其实还在。”
秦洛峰的笑容,却变得有些神秘。
就在这时,他那平静已久的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如同天籁般,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成就:“神力矫枉”!】
【检测到宿主以惊天奇谋,在万众瞩目之下,逆转必死之局,彻底粉碎了敌人的阴谋,并成功收获全厂工人的狂热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