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在眼窝里打转，“他说你以前和他姐姐王雪定过亲，后来又反悔退婚，害得王家丢了脸面，害得他姐姐在村里抬不起头……”

“王小虎说，如果我不把熟鸡蛋给他，他就要让爸爸来找你麻烦……我怕你出事，就主动把鸡蛋给他了。”

莫小满的心里想起王小虎把熟鸡蛋狠狠摔在地上的瞬间，对方说：“你哥欠我我家姐姐的情债，就用你的鸡蛋来抵！”

灶膛里的湿柴突然“噼啪”炸开，火星子溅在莫东生手背上，烫出几个红点。

他看见莫小满手腕上淡淡的淤青，突然想起今早帮她整理袖口时，看见的那道指痕——分明是被人狠狠攥出来的。

一猜肯定是王小虎干的！

听到这里，莫东生只恨自己今天没能对王德发和王小虎父子二人更狠！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所以你就一直把鸡蛋给他？”

莫东生眼前浮现出莫小满每天放学后，饿着肚子往家跑的情景，想起她书包里总装着个空空的搪瓷缸，想起那些夜里的窸窣声，估计是莫小满在偷偷啃冷窝头……

莫小满攥住莫东生的兽皮坎肩，指节泛白：“王小虎说，他说我们家欠王家的，所以我不配吃学校发的鸡蛋……”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炸开，映得莫东生的脸忽明忽暗。

他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涩又疼。

王小虎那个混账东西，仗着他爹是村长，平日里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

可他没想到，这小崽子竟敢一直这样持续的欺负到他妹妹头上！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莫小满隐隐约约的又披露了另一件事情：“而且，哥，我还要跟你坦白……其实这段时间，我中午吃的不是干饭。”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扯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莫小满低头用指尖绞着衣角，补丁摞补丁的布料在掌心磨出毛边。

“什么叫吃的不是干饭？”

莫东生的拳头骤然收紧，没听懂莫小满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