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打扰病人休息,她们走到庭院里的小花园,享用早餐。′d-u¨s_h,u′8/8..\c?o′m_
“镜流,你知道丹鼎司上层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吗?我这几天总听行医市集的丹士们私下闲谈时提起。”
白珩小心翼翼地凑近镜流耳边,“他们说,是丹鼎司内部有追随寿瘟祸祖、死灰复燃药王秘传渗透进来了。”
镜流咬了一口包子,不经意地瞅她:“是。”
“啊。”白珩大吃一惊。
“很震惊?”镜流不解,“丹鼎司里连建木都有,有药王秘传不是很正常?”
白珩:“……”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突然,一道挺拔清冷的身影从她们背后飘了过去。
白珩一愣,惊诧道:“丹枫?!”
丹枫顿住脚,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颔首致意后,走向病房。
白珩赶紧叫住他:“丹枫,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应星的情况,有事?”
对方的口吻过于冷淡自然,白珩被注视着,只觉得自己面前是一块非常不悦的人造玄冰,正淅沥沥往下滴水。~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龙尊大人自从离开鳞渊境,态度就比以前更不近人情了……
“没……”
白珩还没答完,身旁的镜流忽然道:“丹枫,你没和景元在一起?”
“持明龙师的事已大体解决,接下来的问讯和处罚需要等候结果,另行商定。”丹枫少见地耐心解释了原因。
镜流微微蹙眉,赤瞳犀利又直白,话音也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丹枫:“……”
他当然清楚,今天是仙舟与建木谈判的最后期限,也是和平时光下的最后通牒。
“景元已经去玉界门迎接元帅,我认为以你的立场,有必要同去。′三,叶*屋+ ^免·费¢阅.读+”镜流道。
丹枫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情绪,似在挣扎,但被掩在修长睫毛覆下的阴影中,令他的情绪深沉又莫测。
他薄唇轻启,藏起语气中的烦躁:“接见元帅的名单中没有我。”
镜流立刻明白了:“怪不得你会在这里……看来,元帅对你的戴罪之身有很深的成见。”
丹枫别开头,不再言语。
——
玉界门。
一艘造型奇特的鱼形星槎从半开的界门中穿梭而* 来,它缓缓停靠在平坦的渡口上,很快,一个身着绣袍的女人走下甲板。
她腰间挂着一把锋锐又古怪的长刀,刀鞘由紧缚的丝绸包裹,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凌乱美感。
整艘星槎只搭载了这一位客人。
景元和怀炎站在一旁,微微鞠躬,没有太多繁文缛节,目光中的敬意和尊重却一览无余。
元帅的面容相当姣好,上千年的岁月未能在她脸上留下一丝划痕,她举目眺望,视线穿过稀薄的流云,定格在天边树冠最繁茂的枝杈上。
她能感觉到,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月御呢?”她环视四周,语气严肃,不怒自威。
“元帅,月御伤重仍在调养,恕不能随行。”景元道。
“无妨,我一人便足够了,你们去忙吧。”元帅敲了敲自己胯侧的刀鞘,道。
“是。”景元从善如流地告退,带走了周围的云骑,没走出两步,果不其然听见元帅的声音不复平静,有几分急切。
“等等。”
景元面带微笑地转身,像个服务质量无比优越的导游:“您还有什么吩咐?”
元帅僵着脸,轻咳一声:“那个,没人带路吗?”
“哦……当然,我会为您引路。”景元点头,“请随我来。”
——
郁沐从沉睡中睁开了眼,因为他的领地中进入了一个强大的气息。
枝叶代替了他的耳目,将遥遥所见的景象尽数传递,郁沐从床上起来,摸了摸身下编织结实的木床,浑身酸痛。
他怀念家里柔软的床褥,和偶尔在被窝里刷新的龙了。
他打了个呵欠,拾掇几下头发,认真抚平衣摆上的褶皱,争取以容光焕发的状态迎接他的龙……啊,不对,是他木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谈判。
变化出枝刃,仔细修理掉鬓边细碎的发丝,他在镜子前反复照照,确保万无一失后,打开了树屋的窗户。
木窗正对罗浮的太阳,温和的日光洒渡云海,照亮这一方由枝干构筑而成的小屋。
这是他的临时居所,七天时间说短不短,他总不好把自己的真身挂在树上日晒雨淋,当然得造一个小屋,至少有瓦遮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