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但他迅速回神,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轉身从冰柜中取出一瓶可樂递给了五条悟。¨x*s\c_m?s_w·.?c^o·m+
五条悟毫无防备地打开, 二氧化碳夹杂着黏腻的饮料瞬间喷涌而出, 尚未回神的五条悟无语地看着无下限术挡住了来自饮料的“袭击”。
五条悟说:“拜托,我有无下限术诶。”
一旁的藏马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五条悟,眉眼弯弯:“嚯, 好厉害哦。”
五条悟:“……”
有一种微妙地被当做小孩子哄的感觉。
五条悟曾经的挚友是夏油杰,两人臭味相同,堪称咒术高转建校以来最麻烦的问题学生。但两人其实在性格上南辕北辙,像恶作剧这种事情基本就只有五条悟会干。
——例如把摇晃过的可樂递给夏油杰,看他被可乐溅一臉后哈哈大笑。
夏油杰坚持正论,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回击,两人通常一指门外,心领神会地在操场上以大打出手的方式收场。~s,h!u·b`x!s`.?c.o-m?
但藏马不一样,他有他的恶趣味,甚至可能因为活了太久的原因,他能轻而易举地洞察他人的心理。
在面对五条悟时,他对五条悟的喜好了然于心,也会用五条悟惯用的方式整蛊五条悟,然后看对方轻松地躲过整蛊。
五条悟表面看上去一脸“你好无聊”的样子,但内心却被暗戳戳地击中了。
“这么高兴吗?”藏马问。
“我哪有。”五条悟笑着否认,他絲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倒坐在椅子上趴着椅背嘀嘀咕咕。
只是些毫无意义地音调,藏马分辨了一会儿,无果,转身用毛巾擦了一下头发。
头发已经干了,他顺手扎了个马尾,不常见的发型,不论是侧面还是背面都有点像身材高挑的女性。
五条悟不自觉地吹了声口哨,指着头绳问:“这个东西有点古怪哦。~x!t¨x′x-s′.~c^o,m*”
六眼好用的有些过分了,藏马道:“这是用我的头发编的。”
難怪会有妖力流动的痕迹,五条悟啧啧称奇:“妖怪都用自己的头发编发绳吗?”
藏马:“……”
没明白话题是怎么走向这个奇怪的维度,藏马解释道:“也不是,长发太麻烦了,不是所有的妖怪都选择保留头发。”
五条悟:“保不保留有什么影响吗?”
藏马:“头发是妖怪的一部分,就如同四肢一样。”
这个说法超出人類的理解,五条悟问:“和四肢一样?喂喂,总不见得还能像双手一样操控植物吧。”
说起来可能没人相信,但……
藏马认真地看着五条悟,在后者逐渐惊讶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对妖怪来说的确可以。”
与往常战斗时的前摇不同,这一次的植物种子并没有从掌心中开始萌芽,从六眼的視野看去,妖气在颈后的发絲中催生。
这完全颠覆了人类对妖怪的想象,几乎是在刹那间嫣紅的蔷薇花瓣掉落在地上,蔷薇花的枝干逐渐延长,缠绕在头发上形成进攻的姿态。
藏马道:“妖怪的天赋千奇百怪,此前也有被敌人用鲜血封印住四肢,不得已只能用头发来操纵武器的情况。”
他的双臂自然下垂,妖力在每一根发丝间流动,并最终串联在了蔷薇荆棘刃上,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五条悟道:“我现在开始怀疑妖怪究竟是怎样的生物了。”
藏马无奈地叹气:“总之和人类完全不一样,虽然严格来说,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五条悟低头认真地想了想,而后他点了点头:“所以啊,做个人类不好吗?”
藏马罕见地犹豫了。
他大概应该说些什么,至少要表达出积极一点的信号,哪怕不是回应也好。然而他这点犹豫被误读,五条悟不再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他轻巧地略过,猛然伸手靠近。
没有察觉到敌意,藏马没有闪躲,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挑了一缕头发,直截了当道:“我也想要发绳。”
这似乎是个有些失礼的要求,五条悟的动作也很轻佻,甚至用的还是祈使语气。
然而藏马潜意识里放纵了这样的失礼,視线不自觉地落到了五条悟挑起自己发丝的手上。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以最挑剔的目光来看,这都是只很好看的手。
五条悟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
藏马纵容道:“行吧。”
这样的纵容给五条悟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情绪价值,妖狐艳紅的头发在六眼的视线中流光溢彩,妖力在发丝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