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沉雾化作谢无祸替身,闻慕词和谢无祸两人遛出东宫,没有引得旁人注意,悄无声息去了太傅府上。~q·u`s·h.u¨c*h,e`n¨g..^c\o?m`
夏筝此时正卧在病榻,眼前白花花一片,分明空无一人的房中,却好似多了两道身影。
她拧眉,凝聚精神去看,竟发现当真多了两人——一人红衣明艳,一人白衣清朗。
“你们?”夏筝本就是将死之人,也没有恐惧,只是问道:“可有何事?”
“夏筝。”闻慕词嗓音清朗,“我且问你,你可想活?”
夏筝一怔,若非这两人并非一黑一白,她都要以为这是传言中的黑白无常。
“不想。”
“可你舍得?”闻慕词嗓音轻柔,在夜间平添几分蛊惑:“舍得宋迴么?舍得母亲么?”
夏筝指尖攥紧,苍白的脸色瞬间冷下:“这是何意?”
“我只问你,若让你选,你选择宋迴和母亲,还是你父亲夏太傅?”
夏筝似乎明白了什么,苦涩一笑:“自小,我身子孱弱,父亲从没正眼看过我和母亲,如今更是想让我坑害心上人,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闻慕词嘴角上扬:“那就喝药吧,待宋迴归来,嫁入宋府。\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不可。”夏筝严词拒绝。
谢无祸向前踏近几步,借着月光照亮俊逸的容颜,他嗓音冷淡:“你可识得孤?”
夏筝瞳孔一缩,连忙想下床行礼。
闻慕词拦住她,反问:“太子在此,你可明白我们的意思?你是如何想的?”
夏筝垂眸,她本就决绝向死,可却也着实舍不得,舍不得宋迴,舍不得母亲。
她病到浑身没劲,指尖却深陷进掌心,留下道道深深的甲痕。
许是只是几息间,又许是过了许久,夏筝踉跄着下床,冲谢无祸恭敬行礼:“民女夏筝,愿听太子殿下令。”
“我们会给你喂毒药,保证你的忠心。”谢无祸神色淡淡:“你觉得如何?”
“请殿下赐毒。”
闻慕词拿出一颗毒药,递给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夏筝首接吞下去,没有片刻犹豫。/%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闻慕词无奈一笑,还是说道:“这药不会损害身体,但若你有反叛之心,它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会的。”夏筝语气坚定:“我会活下去。”
既有破局之法,她便想要去追求更好的结局,想要追求年少时慕艾之人。
少女脸色惨白如纸,语气却坚定郑重,像是月光也似烈阳,难怪宋迴会那般喜欢她。
闻慕词:“介意让我把脉么?”
夏筝没有犹豫,伸出手:“请。”
闻慕词把完脉,确定她的身体状况后,说道:“明日的汤药里,我会让暗卫加几道药,你一定要喝。”
夏筝虽有些奇怪,但并未多言,只道:“多谢。”
如此,夏筝之事便办完,两人毕竟都是“男子”,待在女子闺房久了不好,他们便准备离开。
闻慕词:“若你有何需要,可以在院中招手,自会有人帮你。”
夏筝一怔,明白了方才所言的“暗卫”,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人安插到了太傅府。
闻慕词和谢无祸离开后,夏筝回到床榻,轻轻阖上眼,脑海中全是当年初见宋迴的画面。
“今生,我也不想太窝囊……”
回到东宫,闻慕词先交代明日要给夏筝加的药材,这才看向谢无祸:“他们快了吧?”
“明日便能进城。”
南羽使臣队伍明日进城,好戏将要开场,这般一想,倒是激动极了。
闻慕词笑意恶劣,带着邪气:“好期待啊~”
“嗯。”谢无祸也笑:“我也很是期待。”
……
翌日,京城大街两侧挤满看热闹的百姓,京城兵马司的差役手持水火棍,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忽然,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玄甲骑兵当先开路,铁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的声响。
随后,是礼部官员引着使团缓缓而来,其后是一顶精致的车架,华盖下是一袭暗纹棉袍,玉冠束发的年轻男子,长相清隽,却也冷峻如霜。
队伍中间还有一座马车,车帘窗帘紧闭,看不清里面人长相,但幽香阵阵,传入鼻尖,只觉大脑都清明一瞬。
使臣队伍清一色黑甲,腰间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