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五千块?”
沈建国目光冰冷地射向蒋父。.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你以为,凭你一张嘴,一个来历不明的胭脂盒子,就能扯上孙团长?就能动得了我女儿?就能把我沈建国怎么样?”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这些事情都跟我女儿没关系!你现在拿一堆道听途说的闲话,就想来讹诈?”
他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蒋父被这突然的爆发吓得又是一哆嗦,但他这次咬紧了牙关,没有后退。
他知道,沈建国越是这样色厉内荏地否认,越是证明他怕了!那盒胭脂就是致命的炸弹!
“沈厂长!”
蒋父的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您甭跟我来这套!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我说了算!那盒胭脂上,怎么着都有沈白露的指纹吧?咱们在这里说了半天,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人家孙团长能找人看好自家女儿的脸,肯定也认识高人,只要把那胭脂拿过去一看,就知道孙云云与赵宥乔、王采儿的脸都与那胭脂有没有关系了!
这世上,高人多着呢~
你认为孙团长一旦知道自己女儿是被谁所害,会不会报复那个差点害她女儿死掉的人,与她背后的人呢?你有信心能顶住孙团长的报复吗?我的沈副厂长?
机械厂虽然是省里的重点单位,但你这个副厂长也不是非你不可,我打听过,你们厂里可还是有另两个副厂长的;这里面有没有你的对头呢?
你说要是他们也知道了你女儿的事情,一个大厂的副厂长,他的女儿进了劳改农场,那他身上难道就没有一点能被人抓到的把柄吗?
沈建国脸上的肌肉再次抽搐起来,眼神阴鸷得吓人。/x.i~a\o′s?h`u′o\z/h~a+i+.¢c¢o,m^
他看着眼前这个跟疯狗般冲着他呲着牙的小人物,心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
就在这儿,掐死他!…… 这个念头带着无比的诱惑力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不行。
家属院人多眼杂,这老东西进来时肯定有人看见。在这里动手,痕迹太难处理,风险太高!必须让他离开,离开所有人的视线……
沈建国再次闭上了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再睁开时,那骇人的杀机被强行压入更深的地方。/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他深吸一口气。
“蒋老哥”
沈建国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仿佛被沉重负担压垮的妥协感,“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他不耐地揉了揉眉心,“五千……我一时半会儿,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厂里刚发了这个月的工资和今年的技改奖金……”他缓缓站起身,动作显得有些迟滞,走向靠墙那个暗红色的五斗橱。
蒋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沈建国的背影,看着他打开了五斗橱最上面那个抽屉。
沈建国在里面翻找着,背对着蒋父,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蒋父的视线。
片刻,他转过身,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还用粗糙的麻线缠着。
信封鼓鼓囊囊。沈建国走回沙发边,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将信封放在两人中间的旧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这里是三千块。”沈建国的声音没有波澜,眼神却如同寒潭深渊。
“拿着这些钱,闭紧了嘴巴,另外把那盒胭脂明天晚上给我悄悄送过来;记往,你拿钱,就要办好事儿,要不然,我让你全家都死的悄无生息;不要用眼睛瞪着我~你即然打听过我,想来知道我有能力做到。”
蒋父打了个寒颤。
看了看那桌子上的3000块钱,嘴角都抽搐了好几下,才忍住把钱拿走的冲动。
“不行,3000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这里面可是要好几条人命呢~就这点钱,就让我闭嘴,我可办不到。5000块,少一分都不行。”
蒋建国定定地看着蒋父,嗤笑一声:“我劝你识相点,拿着这些钱就走人,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有没有命拿走这些钱。”
蒋父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起来。
“哈哈,你还以为我是没准备来的吗?只要我今天一个小时内没出你这屋子,那明天公安局就会上门过来,还有孙团长那里也会收到消息。”
“你……。蒋老弟,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才都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