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书页翻动的轻响。
良久,她合上书册,脸上并无太大波澜,平静道:
“此诀虽非堂皇正道,取径略偏。然,其法理玄奥,确能固本培元,窥得长生之门径。”
她将书册递回。
景年心中稍安。有这位老前辈背书,至少证明功法本身并不是邪门歪道。但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为何我的寿元……”
“你修行此诀,仅与一名女子共参,是耶非耶?”
漂泊者不答反问,金瞳直视景年。
景年如遭雷击!
他确实只与今汐一人修过……难道需要……?
“漂泊者,”
他声音有些发干,带着难以置信的猜测,
“你……不会是想说,我需要与……不同的女子双修,才能突破吧?”
他断断续续,眼神躲闪,一丝慌乱爬上心头。
当看到漂泊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神情时,景年瞬间感觉天塌地陷!
这长生法门,难道真的要他广开后宫?
功法泄露的灾祸暂且不提,单是那“情债”……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三个人影,丹瑾的可爱、长离的成熟、今汐的温柔,三个身影交错,让他头痛欲裂。!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对丹瑾,由怜生爱;对长离,是烙印心间的一生执念;对今汐,则是十年相守的刻骨深情。
三份情感已让他如履薄冰,若再添新人……后院起火,怕是能把他烧得灰都不剩!
漂泊者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兵荒马乱,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慢悠悠地开口:
“若欲以此法求长生,你倒还有另一选择。”
“什么选择?”
景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与女子双修之后,杀之,灭口。”
漂泊者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辣的方法,
“如此,既无功法泄露之虞,亦无情债缠身之扰。”
她轻描淡写,吐出的却是令人骨髓发寒的字句。
景年瞳孔骤然收缩如针,浑身血液仿佛被寒气凝固。
“漂泊者!”
他声音带着惊怒与难以置信,
“我景年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绝不是草菅人命之徒!你说的这种方法,与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难道……我修炼的真是魔功?完了……我竟成了魔头而不自知?!”
漂泊者看着景年那副惊惶失措的模样,脸上竟缓缓绽开一抹极其罕见的坏笑:
“景年,魔道速成,寿元暴涨,此等捷径,当真不走一遭?”
“如果长生需要这种代价换取,我宁可放弃,滥杀无辜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景年斩钉截铁,眼中是纯粹的抗拒。他看向漂泊者的眼神,已从敬畏转为惊惧,甚至有一丝嫌恶,
“漂泊者,我万万没想到,你心肠竟如此……”
他猛地顿住,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自己所有的秘密,竟都暴露在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魔头面前。他猛地想起,无相燹主的领域中,她那漠视生命的冰冷眼神,宛如千年恶魔。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漂泊者见景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那抹恶劣的笑容反而加深了:
“哦?你此刻是想替天行道,在此处除掉我这活了千万年的老魔头?”
她微微倾身,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你……打得过我吗?”
“我……”
景年语塞,额角冷汗涔涔而下,握紧的拳头骨节发白,心中天人交战。
“噗嗤……”
看着景年那副纠结恐惧的样子,漂泊者终于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越如碎玉般的“咯咯”笑声。
她收敛那迫人的气势,眼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
“你莫要惊慌,适才乃戏言耳。”
她摆摆手,仿佛驱散方才的紧张气氛,
“若是从前那个历经无尽失败、心若寒冰的我,或许真会是你所想那般,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头。”
她话锋一转,回头定定看向景年,金色的眼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至于现在么,你若真敢行那‘杀女证道’的魔途,我会亲手了结你。”
景年闻言,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位大佬终究是同道,不是丧心病狂的恶魔。
漂泊者不再玩笑,正色道:
“此功法,无需你寻遍天下女子。若有几位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