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守门的家丁赶了几回,宵小恶霸们也收敛了不少,知晓有官眷走动便不敢胡来,民不与官斗,注定吃亏。.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
“嘻嘻,老爷也是贪图方便吧,一早从自家上衙,不用再绕到外头。”丫头们取笑道。
“贫嘴。”霍青梅理了理衣裙便往外走,福来酒楼她投注了不少心血,就盼着它好,生意蒸蒸日上。
“大小姐慢走,小心地上滑。”打着伞的木棉不忘提醒。
前两天下过雨,地面濕滑,但她遮的不是雨丝而是日头,雨一停,太阳就出来了,照得人皮肉发烫。
“奴婢替小姐开门。”海棠拉开后门。
霍青梅是主子,理所当然走在前头,她抚着发,莲足轻轻一跨,低着头边思考下个月要推出什么新菜色。
突地,眼前一黑,似有庞然大物挡路,抬头一看,她讶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你是谁?”
几乎同时出声,男的低沉、女的清柔。
可互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一种见到宿敌的感觉,像猫瞬间炸毛,弓起背张牙舞爪。-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但他们都确定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以前从没见过彼此,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彷佛曾经非常熟稔。
这可怪了,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霍青梅眉头微皱的望着冒失闯入的男子,男子也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想把她整个人看透。
“这里可是县衙后门?”
“你走错路了。”
又是一个巧合,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而后又一起笑出声。
“县衙在隔壁。”霍青梅葱指一指。
“这里是?”不是县衙的一部分吗?
“我家。”
“府上离县衙可真近。”
“对,我爹是县丞,他这人太老实,想着离县衙近就能少走几步路,便买下这宅子,没想到真是近在咫尺。”这是后来找的理由,总不好解释起初是为了避祸防身,不过少走几步路也是事实,她爹可乐着呢。她自嘲说着,也有些无可奈何,父親做了傻事,一家人承担。~1~8,5.t`x,t-.!c¢o¨m^
“原来是县丞家的小姐,倒是我冒昧了。”不知为何,一看到她,他的心口就躁动得厉害,好似见着了那人。
她摇头一笑。“无妨,常有的事,你不是第一人,看来真要在边上挂个牌子,写上‘此地非县衙后门,请绕路而行’。”
“好主意。”有了牌子,他也不会为避开迎接的仕绅而自做聪明,抄近路反而抄到人家的后门。
“你是新来的县令?”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隐隐透露出尊贵姿态和不俗气质。
“你看我像吗?”他露齿笑着,神态温和。
不过这温和的模样却把他身后的随从吓得寒毛直竖,他们这位爷可不是好相处的善茬,他一笑通常表示有人要倒楣了,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他心最黑了,隂人是他的长项。
几人不免担心起眼前的小姑娘,怕她是下一个受害者,这位爷从头坏到脚了,没一根好骨。
“像。”她俏皮的勾起唇。
霍青梅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在他面前似乎可以肆意直言,像老朋友一般的打趣,他看似一脸严谨,实则是开得起玩笑的人,表里不一,与某个人的个性十分相近。
咦,怎么又想起那个人?然而隔着时空,想见也见不到了吧……
思及此,她眼神随即黯然,心口闷闷的抽疼。
“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男子善于察颜观色。
螓首一摇。“没什么,想起一位朋友。”
“和我很像?”嘴上这么说,他却认为自己独一无二,少拿别人和他比较。
“不,一点也不像,你沉稳从容、目光清正,那人是彻头彻尾的浪子,没人留得住他……”只是两人偏着头睥睨的角度也太神似了,都有种“我看你是你的荣幸”并略带取笑的神态。
骤地,男子身子一震。
彻头彻尾的浪子,没人留得住他……这句话窦青青也曾说过,她是对着他外公说的,正好被他听见。
新任县令谢漪竹眸光一闪,对眼前双眼清澈的女子多看了一眼,在她眼中,他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说了,县令大人若要进县衙可由此借道,直走左弯到底再右转,你会看到一堵墙,上头开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