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将衣服放在洗手盆上,转身逃似的出去,关门。
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气,硕大的胸部不停颤抖。
强犯和烫疤,不用想她都知道什么意思。
她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从来不为做过的事后悔认错,这一刻她迟疑了,她不敢想夜昊两年来的经历。
但她知道夜昊若真的在苦窑被人误会,那种罪名几乎是苦窑里最低贱的人,若是这样,夜昊这两年……如同在地狱里受罪。
忽然她想起一年前,每次夜昊跪求她,离开苦窑,甚至哭的撕心裂肺。
原来……是这样!
当时的她只认为,夜昊不知悔改,逃避罪责,以至于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苦窑探视。
他为什么不说,不怪我,是他的错。
只是他真的没说吗?
夜昊穿着新衣服走出洗漱间,来到沙发上,拿起新袜子,穿上新皮鞋。
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上身黑色风衣,下身西裤,配上定制版皮鞋。
一身禁欲气息,如同古代意气风发的帝王。
“走吧,回家。”沐雪眼神躲闪,想要逃离这个压抑的房间。
夜昊跟在后面,回家?很快就不是了。
当夜昊走到别墅门口,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精心收拾了三年的家,一点归属感没有。
沐雪刚打开门,里面的声音分外刺耳。
一个童真的声音,“爸爸,我要举高高。”
又一个公鸭嗓,“好来,我的小宝贝,骑到爸爸脖子上。”
饶是夜昊己经五毒俱全,强大的心灵还是如同刀割。
一个是他精心照顾了两年的亲儿子,一个是设计诬陷他的仇人。
他曾经把所有的爱包裹儿子,现在自己亲儿子喊自己最仇恨的男人爸爸。
多么讥诮的声音,多么残忍的画面。
一向高冷的沐雪,绝美的轮廓上稀奇的露出些许慌张,“别多想,别人都有爸爸,天天太奢望父爱,你回来就好了。”
说完,她大步走到陈靖宇身边接过天天,抱在怀里向夜昊走去。
沐天天抱着她的天鹅颈,笑的五官都聚到一起,“爸爸你快来闻闻妈妈身上好香啊,好好闻!”
沐雪眉头紧皱,“天天听话,他是陈叔叔,你爸爸在这里。”
沐天天一脸不高兴,“他才不是我爸爸,他是罪犯,陈爸爸才是我爸爸,我不要罪犯做爸爸!”说着呜呜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