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离开她,还不是一样自暴自弃,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顾青衫不敢想,如果他今天没来,她会不会被酒精麻痹到进医院。
“你来了啊。”陆锦笙歪着脑袋笑了笑,“青衫,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累到站不起来了。”顾青衫手里收拾酒瓶的动作一顿,心跳好像在那一声嗔怪里跳漏了一拍,擡眼撞见目光涣散的陆锦笙盯着自己傻傻的笑,甜甜的模样,如同那年校园小路上,斑驳的阳光里,她一扭头对着自己娇笑道,“青衫,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小锦。”喉结滚动了一下,顾青衫一把拉过醉的分不清方向的陆锦笙,拥进怀里,没有意料之内的拒绝,锦笙攀着顾青衫,枕在他的肩头。少顷,稍稍推开了一些距离,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我这是又做梦了罢,你怎么会回来呢?你才不会回来。”指尖从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摩挲而过,像是描摹着一副画的轮廓,喃喃道:“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很想你啊。”“顾青衫,我能不能忘记你?”“像你当初跟我说了对不起,转身就走一样干净利落?”“顾青衫,我除了嘴巴说不爱你,我还能怎么办?你说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要怎么努力,我才能回到从前?”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念了很久,顾青衫的心仿佛被重锤一下一下的击中,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痛,沿着血液汇入脑海,疼的身体颤栗不止,拥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