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手上。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那边是陵市民政厅,嘉宁县的上级市。“没问题,去哪都行。”结果路上又堵车,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两个多小时,这见鬼的路况真是叫人蛋疼。好不容易车子快抵达民政大厅了,季北勋的手机响了起来,还是小冒的来电,“老大,不好了,老太太失踪了。”声音很是紧张。季北勋一怔:“怎么会失踪了?”“不知道,家里门开的直敞敞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溺毙在河里,有个蒙面男人抢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骑了三轮摩托离开,被我拦下,那人跟着逃蹿……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也没找到……”what?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小女娃?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是邻居家的?”季北勋抓重点细问。“据邻居反应:不是,这一大一小好像是来找老太太的,我阻止他们报警了,但拖不了太久,您想过来现场察看察看吗?”季北勋郁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故?望了望前面不远的大厅,他拍拍驾驶座上的铁镜。“不去民政厅了。”铁镜缓下车速。“发生什么事了?”简樾轻轻问。“小简,你在前面下车,自己找家酒店住下,回头我们再联系。我这边出了一点急事,必须马上赶过去……”“哦,行,那您先忙……”简樾很识趣,等铁镜把车停下后就下了车。车子再次启动,调了个头,往来的路驶去。“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铁镜透过后视镜看见季北勋一脸凝重。“改道嘉宁县薛家村,老太太出事了。”简樾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脸上的微笑一点点收起,眼神开始变得尖锐,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哥,我见到季北勋了,也提到了柒柒,还和他说了柒柒已失踪六年,他没有任何反应,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最后两个字时,他是咬牙切齿的,眼底全是恨意,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根根横起,脸上哪还有刚刚那种温润。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本来就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枉妄柒柒对他百般信任。”一顿,又问:“他找你去干什么了?”“不知道,半路他把我扔下去办急事了。”“他也会有急事?”对方冷笑。“我在他车上按了一个跟踪器,回头就去查查他干什么去了?”“小心点,他不是善茬,比任何人都精……”“知道。哥,你也别急,既然知道她在嘉宁县,这边地方就这么一点,仔细找总能找得到的。”“嗯……”挂下电话,简樾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城市在内心呼喊着:柒柒,你在哪呢?几天前,那个攻击了各大网站的人,不是天眼,是你对不对?六年了,我们整整找了你六年,你到底去哪了?他情绪汹涌了一会儿,用手机追踪季北勋的下落,却发现,完全没信号。哦,该死的,这姓季的,果然有一套。101,父女初见薛家村。姥姥曹爱宝住的地方有点偏,老楼房,竹篱笆圈着一块地,种满了绿叶蔬菜,阳光下,田园小居显得幽静而神秘,在村子最冷清的一角,完全不受人注目,的确是一处出了事都不容易闹大的犯案好地界。季北勋先去看了一眼被害者。死者,女性,面容娇好,长发,年纪:二十到二十四岁之间,无财物损失,无性侵迹向,头部被重击至昏迷,落水后溺毙……后门口,一个旅行包落在地上,很完整,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里面全是孩子的衣物。站在尸首边上,他环望四周,此地,路上交道并不便利,只有一条小路可达,水路发达,临水而建的老楼左手方向,正是一条宽阔的运输大河,河面往来船只频繁,后面是一条小河,连着大河,形成十字。“查看身份证了没有?”既是外地来的,身上应该有带身份证。“查过。”邓河回答:“没找到。我们把人从河里捞上来之后,不见手机和钱包,要么就是掉河里了,要么就是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