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百六十个……”
这是姜清两年间的日常,睡觉,吃辟谷丹,数瓶子,散步,再睡觉。??÷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她的未婚夫把她安排在了石洞里,又给了她一个灵戒,此刻里面还有一百多瓶辟谷丹。
也就是说,她还能再等一年时间。
六百多个日夜的等待,让姜清都有些糊涂了,只能靠着数丹瓶才能勉强清醒些。
一个丹瓶里面有两粒辟谷丹,她吃了多少瓶来着?
姜清晃了晃脑袋,又重新数起来。
石洞不大,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能散步的地方不过西五丈。
“你说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当务之急,你得把神骨吸收了,你那旧伤再复发我可管不了了啊!”
逍遥子要被气晕了,从碧水洞天出来后,秦渊这臭小子只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便跑到这处花谷来,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秦渊也很烦,只想快点找到那人的执念。
“一百二十一个,一百二十二个……”姜清数着数着又困了,她都不明白自己一天都睡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总是困。
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姜清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数着空瓶子。~x!t¨x′x-s′.~c^o,m*
“一百三十二……一百……”姜清坐在石凳上,眼皮耷拉着打了个哈欠,那双细白如玉的手指刚放到嘴边,半张开的小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看见洞口站着一道身影。
姜清吓得啊了一声,紧接着眼泪便簌簌掉了下来。
她真是又怨又委屈,她等了他快两年,每天就在这个小石洞里面,一入黑夜就怕得要命,没有人陪她,更没有人哄她。
诸多情绪涌上喉间,姜清依旧舍不得朝男人发火,只能委屈巴巴地道了一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她扶着石桌起身,白玉般的五指按压在灰色石面上,更衬得她手掌的娇嫩。
姜清抬头,眼中雾气越聚越多,以往每次归家都会过来拥抱她的青年,此刻背着阳光一动不动。
委屈感剧增,姜清哽咽着嗓音,一边埋怨着青年来得太迟,一边跌跌撞撞往黑影走去。
就在她即将伸手抓住男人衣服的时候,黑影侧身躲了过去,重新透出光线的石洞照清了男人的身影。
跌落在地的女子怔怔地仰着头,脸上的泪水划过脸颊,在尖细的下巴处凝聚,最终在男子视线看过来的瞬间,悄然滴落在胸前的衣襟内。^8′1~k!s.w?.^c!o?m¢
秦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眼无神、明显在发呆的女人,语气冷然道:“我受项齐所托,送你回南星镇。”
可能是他身上裹挟的寒意过浓,听完他说话的女子身子很明显地颤了颤。
她是昂着头的,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扬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秦渊在上面多停留了两秒,他想,要是现在用手掐死她,可能很容易。
突起的喉结逼着往下压了一瞬,秦渊平复突然躁动起来的灵力,皱眉道:“跟我走。”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策是觉得那执念很简单才应下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带着一个听不懂话的拖油瓶实在不太令人高兴。
姜清这才反应过来,打破项齐结界的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她刚才差点抱错了人。
看着被磨蹭出血丝的手心,姜清捧着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又从灵戒中拿出药粉,忍着疼痛倒在了手心。以往这些事情都是项齐做的,现在他不在了。
听男人话中的意思,他认识项齐。
男人速度很快,姜清上个药的工夫便只能看见了个背影了。
姜清起身,手掌轻轻触碰洞口,那道本来阻止她出去,也阻止人进来的屏障没有了。
姜清试探着迈出了脚,果然轻而易举地走了出去。
刺眼的光线逼得姜清不得不闭上眼睛,等恍惚感过去,她才慢慢睁开水润润的眸子。
刚才还能看得见背影的男人,此刻己经只成一个黑点了。
姜清用手背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颊,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凶巴巴的男人叫什么。
“你不等等人家?”逍遥子出身望族,又是修炼之人,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但刚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真真能排到第一。
连他这个老玩意儿见了都觉得于心不忍,心生怜意。
秦渊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
修士的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