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风是唯一的声音。!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它呜咽着掠过木叶的残骸,卷起细腻的、灰白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烧焦的木料、泥土的腥气,以及一种类似琉璃在高温下冷却后散发出的、冰冷的矿物气息。
月光惨白,为眼前的一切镀上了一层虚假的圣洁。曾经象征着火之意志的火影岩,此刻半边脸孔塌陷,阴影如同一道巨大的泪痕,从三代目火影的眼角一首蔓延到山脚。而在那片本应是村子最繁华的街道上,大地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半透明的琉璃质感,仿佛被神明用指尖无情地抹平、烧结。断壁残垣就这么凝固在这片诡异的“琥珀”之中,扭曲的钢筋,破碎的家具,以及……无法辨认的人类残骸。
一名暗部忍者单膝跪在这片琉璃化的地面上,面具下的脸庞毫无血色。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冷光滑的表面,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这不是忍术,不是他所理解的任何一种力量。这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改写。
信仰,就像这片大地一样,被烧成了一块冰冷、坚硬却又一触即碎的玻璃。
“……还没有找到吗?”
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站在一片相对完好的瓦砾上,昔日代表着木叶高层威严的长老服饰,此刻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不堪。他们的眼神空洞,望着眼前这片堪称神罚的景象,维持秩序的命令己经下达了数次,但响应者寥寥。
忍者们自发地在废墟中搜寻着幸存者,但更多的人只是呆立着,目光涣散。他们的家园,他们世代守护的村子,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荒诞的琉璃坑。那个不久前还是他们同伴的少年——宇智波佐助,用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力量,将这一切化为了现实。
恐惧,如同瘟疫,在死寂的空气中无声蔓延。
“找到了!在这里!”
一声夹杂着惊喜与不安的呼喊刺破了沉闷的气氛。
春野樱跪在一片塌陷的屋檐下,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石。她的脸上、手臂上满是擦伤和灰尘,那身熟悉的红色旗袍也己破损不堪,但她那双翠绿色的眸子却在此刻亮起了微光。医疗忍术的绿色查克拉在她掌心汇聚,如同黑夜中的萤火,柔和地笼罩在那个昏迷不醒的金色身影上。
漩涡鸣人。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浑身被尘土覆盖,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身体的能量反应也跌至冰点,仿佛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
樱的指尖轻轻拂过鸣人紧闭的眼睑,查克拉细致地探查着他的身体状况。极度的虚弱,查克拉枯竭,精神力也陷入了深度沉睡。但万幸的是,没有致命的外伤。
她俯下身,发丝垂落在鸣人的脸颊旁。少女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单薄而坚韧,平日里那份活泼与娇羞被一种近乎固执的专注所取代。她轻柔地将鸣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尽全力将他半扶半抱地搀起。少年的身体比想象中要沉重,那重量不仅来自于血肉之躯,更来自于他所背负的一切。
“我带你……回家。”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也就在此时,被樱搀扶着的鸣人,眼睫毛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的眼皮缓缓掀开一条缝隙。
那双睁开的蔚蓝色眼眸里,没有劫后余生的茫然,没有见到同伴的欣慰,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有的,只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数据化的绝对冷静。
“樱。”
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
樱的身体一僵,惊喜地看向他:“鸣人!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情况……很糟。”鸣人(或者说,是江离)的目光越过樱的肩膀,迅速扫描着周围的环境。残破的火影岩、琉璃化的大地、崩溃的忍者、混乱的权力核心……所有信息被飞速摄入、分析、归类。
“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樱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伤势。
“不,”他打断了她,目光落在远处那几个试图维持秩序的暗部身上,“我说的是木叶。”
樱愣住了。这不像她认识的鸣人会说的话。那个永远充满干劲、吵吵嚷嚷着要成为火影的笨蛋,在此刻,陌生得让她心慌。他的眼神,像是在俯瞰一张沙盘,冷静地评估着棋子的损耗与剩余价值。
“我们需要信息。”他继续用那种不带感情的语调说道,“关于佐助,关于那个‘晓’组织,关于鼬……以及关于‘深渊’。卡卡西老师在哪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