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咳了几声,声音嘶哑:“为了长生。¨b/x/k\a~n.s`h*u_.¨c.o\m.玉蜀宗的祖师爷一心想长生不死,走了邪路,拿活人炼祭。太虚宗的祖师爷看不下去,出手阻止,两边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越来越深。”
韩叶继续往前,壁画上的内容离现在越来越近。
忽然,他在一幅画前停了下来。
画上是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座宏伟的宫殿前。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出尘的清冷。两人中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脸蛋挺漂亮,神情里却透着股犟劲。
“这是”韩叶的心跳漏了一拍。
墨枭也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壁画:“这是你外公,太虚宗上一代的宗主,苏天明。旁边是你外婆,人称‘玄雪仙子’的林雪。”
他的手指移到那个年轻女孩脸上,“这是你妈,苏婉。”
韩叶呆住了,死死盯着壁画上那个年轻的母亲。
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可眉眼间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跟现在一模一样。
“我外公是太虚宗的宗主?”韩叶喃喃道,觉得脑子有点乱。
墨枭嗯了一声:“不止。你外婆林雪,更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精通《太虚归元诀》九层心法,当年号称太虚宗最强的女修士。”
韩叶继续往前看,后面的壁画变得模糊仓促,象是没画完。¨c?n_x.i!u?b¨a¢o+.\n¨e!t.
最后几幅全是打斗和血,太虚宗的宫殿在火光里倒塌,地上躺满了人影。
“二十年前那场内乱?”韩叶问。
墨枭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疤痕都显得更狰狞了:“不是内乱,是屠杀。玉蜀宗勾结了清风阁里的叛徒,趁着太虚宗开大典的时候搞偷袭。一夜之间,太虚宗上下三百多口,最后逃出来的,不到十个。”
韩叶觉得心口堵得慌:“我外公外婆他们”
“你外公死守太虚归元大殿,保住了最后的秘密,战死了。你外婆为了让你妈跑掉,一个人拖住了玉蜀宗五个长老,最后力气耗尽”墨枭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
韩叶胸口堵得厉害。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和怒火在烧,烧得他喉咙发紧。
这些从未见过的人,这段被死死瞒住的过往,一下子砸在他身上,又冷又重。
“我妈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墨枭靠着墙壁,缓了好一阵,胸口的伤让他说话都带着风箱般的杂音:“你妈那时已经有了你。是你外婆用了秘法,拼着命把她送进了秘境信道。我在外面接应但出了岔子”
他声音顿了顿,那些疤痕下的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
“我伤得很重,昏了三天。.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醒过来,只找到快不行的韩星海,还有被他护着的你母亲。”
韩叶脑子转过弯来:“我爸他不是太虚宗弟子?”
“他是外围的护法,负责跟外面联系。”墨枭声音低沉,“那天他正好来送个消息,撞见了逃出来的你母亲拼死救了她。”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了。
后来,他们在一起,结婚,有了他韩叶。
韩叶继续往前挪步,墙上的画到这里就断了,后面是大片的空白石壁,象是在等着谁把后面的故事补上去。
长廊走到头,又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门上刻满了弯弯绕绕的符文,跟外面那个大殿地上的阵法有点象,但更复杂。
“这门是干嘛的?”
墨枭走过去,手按在冰冷的石门符文上:“《太虚归元诀》的传承门。据说,得是太虚宗的嫡系血脉,还得拿着太虚玉,又懂完整的心法口诀,才能开。”
韩叶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滚烫的太虚玉:“那咱们试试?”
墨枭摇头,扯动了伤口,闷哼一声:“没那么容易。你有血脉,有玉,但心法不全。你爸最后教你的,只是第九层最关键的一小截。”
话音刚落,身后信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蜀公子那尖利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