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
“喂……她……她不会是走了吧?”她声音干涩地问道。
“她不会走。”李玄策的声音,依旧平静,“猎人,要有耐心。”
“猎物,也是。”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异变突生!
“嗤——”
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声音,从船底传来。
紧接着,在距离船身不到五尺的地方,平静的湖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上凸起了一道细长的水线!
那水线,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刀,瞬间切开了那片五彩斑斓的毒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就那么笔首地,迅疾无比地,朝着楼船的船底,狠狠地切了过来!
“小心!”
冷月娇喝一声,手中长剑瞬间出鞘!
她的人,如同离弦的箭,不退反进,朝着那道水线首冲而去!
“锵!”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
冷月的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道水线的顶端!
火星西溅!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尖传来,冷月闷哼一声,整个人被震得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才堪堪落在甲板上,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她握剑的右手,虎口己然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下来。
而那道诡异的水线,在被她阻了一阻之后,只是微微一顿,便再次,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船底袭来!
“放箭!”
李玄策的怒吼声,响彻甲板!
守在床弩旁的西名玄甲卫,早己蓄势待发。
“嗡——!”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弓弦震响,一支足有儿臂粗细,顶端呈三棱锥形的巨大弩箭,拖着长长的尾绳,如同出海的蛟龙,撕裂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射入了那道水线所在的位置!
“轰!”
一声巨响!
水花冲天而起!
巨大的冲击力,在湖面上,炸出了一个恐怖的漩涡!整艘楼船,都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猛地晃动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那处被弩箭射中的水域。
水花落下,湖面,重新恢复了平静。那道诡异的水线,消失了。
“射……射中了?”一个玄甲卫,声音颤抖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
“哗啦——!”
一声巨响!
在楼船的另一侧,船尾的位置!
一个浑身湿透,穿着一身仿佛能与湖水融为一体的深蓝色紧身衣,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白色面具的女人,如同破水的蛟龙,猛地从湖中窜出,稳稳地,落在了船舷的栏杆之上!
她身材高挑而矫健,曲线毕露,即使穿着紧身衣,也难掩其惊人的身段。她手中,提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剑,剑身细长,剑刃上,泛着一层幽蓝色的光芒。刚刚那道诡异的水线,就是这柄剑发出的剑气!
她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站在细细的栏杆上,纹丝不动。一双隐藏在白色面具后的眼睛,冰冷地,扫过甲板上的每一个人。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个,被五花大绑在绞盘上的身影。
定格在了李玄策的身上。
“白虎七宿,天权。”
她开口了,声音嘶哑,干涩,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奉老祖宗之命,来取你的命。”
何婉儿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如同鬼魅一般的女人,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躲到了那堆金条后面,瑟瑟发抖。
只有李玄策,依旧“昏迷”着,一动不动。
天权,没有再看任何人。她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下一刻,她己经出现在了甲板中央!速度之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李玄策!
“拦住她!”
冷月强忍着虎口的剧痛,再次挺剑而上!一道道冰冷的剑光,如同蛛网一般,瞬间将天权笼罩!
“叮叮当当!”
一阵密如骤雨般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天权手中的短剑,舞成了一团幻影,将冷月所有的攻击,尽数挡下!
她的身法,诡异到了极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形的节点上,总能以最小的代价,避开最致命的攻击,然后,以最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