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宣眉也不抬,拍拍她的臀,“母妃是第一天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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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想让我放过他的话,试着取悦我。”
他摆明了想看霍暮吟局促的模样。
若是没有经过上一世,霍暮吟的确会局促,抑或大发雷霆。她从不由谁摆布,可薄宣是她一生顺利里的最大例外。
她突然有点想看看,倘或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他做了自己也难以自制的事情,那张天神一般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不就是取悦吗?”
攀在他后颈的手臂松了些许,娇柔的美人往下滑。
见薄宣神色倏然绷紧,霍暮吟得意地笑了。
秋风从高窗灌入,吹起缥缈鲛纱,轻轻附在两人脸上。霍暮吟媚眼如丝,启唇衔过面上的鲛纱,娇纵地笑,格外勾人。
媚眼轻抬,红唇微张,“天街小雨润如酥,如酥的太子殿下,对这天街小雨还满意吗?”
薄宣眸色犹如深海飓风,倾覆天地。?k*s·y/x\s^w′.*c!o*m_
他忍到极致,潦草一勾唇,附耳道,“母妃说这是小雨?分明是明月松间照。”
作者有话说:
*清泉石上流*
第57章 引荐
冰龛冰雾喷薄了一夜, 白玉案上的宣纸湿得一塌糊涂。
鲛纱袅娜,那双人影如玉如璧,一如天生契合的太极。
顾忌着在外头的桓二, 霍暮吟一开始还刻意压抑着声音, 未曾想薄宣发狠发蛮, 她一时应付不来,最后也无心去管谁听得见听不见了。
翌日,霍暮吟醒来的时候,是在重华宫的榻上。
玳瑁在一旁精心准备着梳妆用的钗镮首饰,大抵是太专心了, 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日光清澈,光线柔和。
“玳瑁。”霍暮吟唤了她一声,嗓音却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闻声, 玳瑁转过头来。
见她醒了,马不停蹄飞奔过来, 趴在她榻边, 担忧地道, “娘娘, 你……”
话没说两句, 玳瑁眼眶就红了, 眼泪金豆子一样往下掉。+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昨夜黎明时, 影子到法华庵传唤,让她来重华宫伺候她们家娘娘。她到的时候,娘娘已经在榻上睡着了, 看样子是梳洗过, 太子殿下正在榻侧帮她绞干头发。
她刚看到的时候吓坏了, 以为是太子殿下拿白绫要绞她们家娘娘,差点上去拼命。
好在陛下的口谕来得及时,让太子殿下即刻到乾天殿一趟,这才让她看了个真切。
玳瑁的母亲以前是人家府里的传习嬷嬷,专给新出嫁的女儿家教习房中术的,玳瑁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霍暮吟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是什么。
她们家娘娘,怕是不清白了。
想到这里,玳瑁又揭了泪。
又怕霍暮吟见了更伤心,便只埋下头去,不让瞧见。
霍暮吟这一觉睡得沉,精神头养得也算足。于是只略多赖了一会儿,就想起床来。
未想,提动腿的那一刹那,全身上下传来被车马碾过的酸疼。起到半路,便僵在那里,不敢再稍动分毫。
玳瑁赶忙又扶她躺下,取了花茶来给她润喉。
又撇过脸去擦了泪,挤出一张笑脸来道,“娘娘,用点早膳吗?奴婢去端来。”
霍暮吟望着头顶的双鹤奔日团花锦帐,讷讷道,“桓二安全了吗?”
玳瑁道,“安全了。”
霍暮吟转过头来,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细细说来。”
玳瑁道,“娘娘去赴会前交代奴婢办的事,奴婢都办好了。
无憾才到法华庵,奴婢就带他去见了陛下。
陛下见过无憾,让他先退下,问奴婢什么令牌什么的,奴婢说我不知道,只照着娘娘的吩咐,说国公爷去了扬州,桓二公子又从扬州来,为求见陛下入了皇宫,因着陛下早些时候没醒,在宫里又没有通令的缘故不敢抛头露面。”
看似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话说一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加上无憾说死士换了统领,陛下定然会以为死士令牌在桓二手上。
桓二祖辈清白,颇有风骨,陛下也有所耳闻。他昏迷太久,权力旁落,除了年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