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新婚第二日,按道理不应该有人拜访。?x,k¢s·w~x¨.`c~o!m¢
姜婉清平稳地走在路上,脑子里空空如也。
反正她谁的不认识,将柔弱贯彻到底,实在不行就装晕。
可没人告诉她,鸢儿口中的贵客竟是皇子,还不止一位。
跪在地上行礼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金字塔的顶端,真正的天潢贵胄,哪个社畜见到了不迷糊。
“表妹这是做什么,几年没见,怎么同本王生分了呢。”头顶上的人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虚扶的手势。
这位皇子不怎么实诚啊,这话你在跪之前怎么不说。
心中虽在腹诽,面上却满是受宠若惊又惶恐的模样,跟着元衡道谢道:“多谢二殿下。”
“平之也是,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声不响就把我舅舅唯一的掌上明珠给抬进门了。”
二皇子乾兴笑呵呵地走到元衡身前,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两下肩膀,故作威胁道:“我这妹妹胆子小,身子骨柔弱,你若敢吓唬她或对她不好,本王可是会上门讨要说法的。”
元衡身形不变,恭敬垂首回道:“二殿下说笑了,臣好不容易将她娶回家,自当珍之爱之,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小¤说=C%?M.St21 ?更|?新&最|.?快?′”
“自当如此。”乾兴半眯着他的瑞凤眼,如同亲兄弟一般用一只手半勾着他的肩。
随后,他忽然皱着眉头,向前探着头,疑惑地问道:“平之,你这身上怎么有股药味,可是哪里受伤了。”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手已经向元衡的胸口探去。
姜婉清在一旁听得汗毛直竖,她便是再傻也听出这二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来探望新婚夫妇,分明是奔着元衡胸口的伤来的。
这元衡也忒不是个东西,亏她昨夜守了他一夜,这么大的事连个招呼都不打。
姜婉清心中即埋怨又着急,头上的步摇随着身体的紧张而微微晃动,就在此时,视线中忽然出现了另一件绣着龙爪的外袍。
那人的手虚扶着她的肘腕,声音听起来较为浑厚:“二哥,既然都是一家人,今日就别讲虚礼了,有什么话咱们入座说,站了这么久,我见婉清表妹的身体都有些打晃了。”
像是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姜婉清的身体适时地又是一抖。
如此明显,几乎所有的视线都同一时间聚在了她的身上,姜婉清僵硬着脖颈,半低着头,心中将元衡这个害人精骂了无数遍。′k?a·n?s?h`u/b`o_y,.,c~o-m·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很快便又笑着说道:“还是五弟细心,不愧是在军中历练过的。”
“二哥过奖。”
二皇子不置可否,先行落座,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眉眼间忧心忡忡:“最近父皇彻夜忧心驸马被害一事,皇姐也整日哭泣,却仍未寻到凶手的踪迹,本王却也是有心无力,看来此事还是得交给平之你啊。”
“多谢二殿下信任。”元衡起身回禀道:“臣已将手中能用之人尽数派出,臣的小厮元二也在其中,实时为臣汇报追捕之事,待臣明日陪夫人回门后,定会亲力亲为,争取早日将凶手抓捕归案,以慰驸马在天之灵。”
这话答得一板一眼,像之前打过草稿似的。
“哎,本王没有催你的意思,今日不过是为贺你新婚来的,随便聊聊,平之你多心了不是。”
一旁的五殿下乾安也开口让元衡坐下,笑着说道:“二哥,你就让平之多陪表妹几天吧,你也知道,他这个急性子要是查起案子来,几天几夜不回家都是常事。”
“是,是。”二皇子点着头应和:“刚刚我还闻到他身上有药味,可是受伤了?虽是仗着自己年轻,但也别太拼了。”
“正巧余太医在当值,不若叫他来瞧瞧,若是严重,本王也好禀报父皇再允你几日假。”
说着就要唤小厮进来。
元衡连忙阻止,笑着说道:“多谢殿下体恤,不过殿下误会了,受伤的不是臣,而是臣的夫人。”
“在见殿下之前臣刚刚为她上过药,可能是药膏不小心沾染到臣的外袍上了。”
姜婉清见元衡又拿自己当挡箭牌,心中连说了两个好字。
她咬着后槽牙站起身,接着元衡的话头低声答道:“回殿下,妾身确实昨日伤到了,妾身失仪,还望两位殿下不要怪罪。”
“无防。”二皇子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