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最近,很烦躁。-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走在钢丝上的舞者,脚下是万丈深渊。
义父谢天雄的信任,是一道护身符,但也是一道枷锁。
他能感觉到义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有欣赏,有器重,但更多的是猜忌。
而周虎那个莽夫最近的小动作,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他安插在各个堂口的眼线,不断传来消息。
周虎在秘密地串联那些老家伙。
一个个德高望重,手握实权的堂主、元老,都成了周虎的座上宾。
“查出来了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间隐秘的茶室里,张承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他对面坐着一个黑衣人。
正是那个戴着斗笠的先天高手,“鬼手”。
“查不清。”鬼手的声音,像一块被捂住的冰,“周虎行事很小心,每次见面,都会屏退左右。我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该死!”张承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一个莽夫,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聪明?”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
“会是谁?”鬼手问道。
“不知道。”
张承摇了摇头,“但不管是谁,都必须死!”
他沉吟了片刻,眼中杀机一闪。
“周虎串联的人里,谁跳得最欢?”
“城西码头的堂主,‘铁臂’李坤。”
鬼手回答道,“他本就是周通的心腹,对你积怨最深。”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往周虎的忠义堂跑。”
“好。”
张承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就杀鸡儆猴。”
“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他的脑袋。¢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还有,”张承补充道,“盯紧周虎。我要知道他除了这些老家伙,还在和谁见面。”
“明白。”鬼手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茶室的阴影里。
……
当天深夜。
城西码头,一间临水的宅院里。
堂主李坤,正在和几个心腹喝酒。
他刚刚从周虎那里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
“兄弟们,都听好了!”他喝得满脸通红,一拍桌子,大声道,“周虎堂主己经拿到了铁证!就是张承那个小白脸,勾结外人,害死了周副帮主!”
“什么?!”在座的几人,都是大惊失色。
“这事千真万确!”李坤道,“我们己经联络了王叔、赵伯他们几个元老,大家拧成一股绳!”
“只要张承那小子敢再动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就一起发难,去帮主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好!干他娘的!”
“早就看那小白脸不顺眼了!”
众人群情激奋。
就在这时。
“吱呀——”
窗户被一阵夜风轻轻吹开。
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从窗外飘了进来。
李坤喝得正高兴,没有在意。
他端起酒碗,正要再喝。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后颈,仿佛被一只蚊子轻轻叮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什么都没有。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桌上的酒肉,兄弟们的脸,都变成了重影。
“堂……堂主……你怎么了?”
他听到有人在惊慌地叫他。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己经不听使唤。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最后,他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
“噗通。”
他一头栽倒在酒桌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死状,与周通,与刘三,与钱万三……
一模一样。
……
第二天一早。
李坤的死讯,像一场十二级的地震,瞬间传遍了整个漕帮。
刚刚凝聚起来的反张承联盟,瞬间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警告。
是来自张承和那个神秘先天高手,血淋淋的警告!
周虎得到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