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厚厚一沓银票,不由分说地往张平手里塞。~墈^书~屋\ ?勉+废′粤′黩^
“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弟你千万要收下!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王福禄的地方,一句话的事!”
银票入手,沉甸甸的,带着油墨的特殊香气。
张平眼角余光一瞥,全是百两一张的大额票子。
他心中不禁感叹,这酒楼掌柜,果然是财大气粗,出手就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
张平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揣入怀中,王福禄见他收下,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他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
“那个……张老弟,犬子王魁那事……”
张平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王掌柜既然把人交到了我手上,就该有这个觉悟。不该问的,就别问。你只要知道,他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一句话,让王福禄心头猛地一跳,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秀才,绝非池中之物。
那双平静的眼眸底下,藏着的是能将宋家百年基业一朝倾覆的雷霆手段。自己这点小心思,怕是早就被他看了个通透。
“是,是,是!老弟说的是!是我多嘴了!我掌嘴!”
王福禄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嘴巴,脸上再不敢有丝毫试探。~晓.说·宅, ·庚`新+嶵\全-
打发了王福禄,张平看了看天色,尚还早。
与其在营地里干等,不如回镇上的住处,也能第一时间接应官府的消息。
“狗蛋,我们回家。”
两人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那处熟悉的小院门前。
然而,往日里安静的门口,此刻却透着一股诡异。
大门紧闭着,墙角下却蹲着三五个流里流气的地痞,他们脚下铺着一张破烂的毯子,上面摆着酒壶和几碟花生米,正旁若无人地喝酒划拳,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张平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没有理会那几人,径直绕过去,抬手就要敲门。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那几个地痞的嬉笑声戛然而止,几双浑浊的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随即嘿嘿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将张平围在了中间。
为首一个刀疤脸,上下打量着张平,嘴里喷着酒气。
“小子,面生得很呐?怎么,也是看上这家的娘们了?”
另一个瘦猴般的家伙抢着开口,语气里满是炫耀和警告。-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我劝你省省心吧!这院里的婆娘,我们秦老大看上了!识相的,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张平心中怒火渐生,脸上却依旧平静。
“秦老大?谁?”
“哈!”
几个地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哄笑起来。
刀疤脸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平,“小子,你还想跟我们老大碰一碰?告诉你,我们老大叫秦目,这东城一片,谁不认识秦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打听他的名号?”
“不认识。”
张平吐出三个字,云淡风轻,却像三记耳光,狠狠扇在了几个地痞的脸上。
他懒得再与这群酒囊饭袋废话,转身又要去敲门。
这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姿态,彻底激怒了这群地痞。
“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按住他!”
刀疤脸面色一狞,另外两人立刻一脸凶狠地伸手,就要来架住张平的胳膊。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院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林月柔那张写满担忧的俏脸探了出来,当她看到门口的景象时,顿时花容失色。
“相公!”
她惊呼出声的同一瞬间,张平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矮,躲开抓来的手,随即一记迅猛的侧踢,正中左边那人的小腹。
“嗷!”那人像只煮熟的虾米,弓着身子就飞了出去。
紧接着,张平看也不看,反手一肘,狠狠撞在右边瘦猴的胸口。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闷哼,瘦猴软软地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