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整容室。?s-o·s^o¢x!s!w*.*c·o+m+
杜威一脚踹开4号整容室的门,不锈钢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震颤。
“艹!这TM什么味儿……”
一进门,他下意识就捂住了鼻子,眉毛都快拧成死结了。
整容室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腐臭,像是高档餐厅后厨的垃圾桶。
——过期鹅肝酱混着红酒渍,再淋上一层发霉的松露油。
咦惹~
杜威捏着鼻子来到操作台。
他扯了扯衣领,金属镊子在他指间烦躁地转着圈。
正对面的整容镜里,映出他紧蹙的眉头。
杜威没有注意到的是,镜面在他到达操作台前,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油膜……
“嘁,连个像样的器械都没有……”
他踢开脚边的医疗废桶,不锈钢桶身撞在墙上,惊飞了窗外一群乌鸦。
发泄了心中莫名升起的烦躁之后,杜威终于把视线移到了台面上的尸体身上。
台灯的光线昏黄浑浊,照在操作台上的尸体上,给它镀上了一层病态的光晕。
操作台上的尸体是一个中年男人。
遗体穿着考究的深灰西装,袖扣是真正的黑玛瑙。
杜威习惯性想去摸商标,却在翻动领口时僵住了手指——
上面用金丝绣着的“恒昌制衣”"西个小字,正是他家控股的服装厂标。/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开什么玩笑……”
这里可是副本!
杜威晃晃脑袋,重新看向遗体。
并没有什么黑玛瑙袖口,也没有什么考究的深灰西装。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操作台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领带规整地系在脖子上,只是腹部高高隆起。
就像是……
里面被塞了一整只乳猪。
遗体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毛孔里渗出细密的油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
对面的整容镜上,油膜更厚了,镜面浑浊不堪。
……
杜威嫌恶地掰开尸体的嘴,一股发酵的葡萄酒味喷涌而出,混着某种肉类腐败的腥气。
尸体的舌苔厚重发黑,像一块霉变的火腿,舌尖却诡异地保持着鲜红色,微微颤动,像是在品尝空气。
“妈的,恶心透了……”
他猛地抓起一个镊子,粗暴地捅进尸体的喉咙。
搅动了几下后,镊子夹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是半消化的鱼子酱,里面裹着一颗金牙。
金牙落在托盘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杜威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
牙冠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恒昌建材,1999.”
——他父亲的公司商标。\c¢u?i~w_e·i^j+u!.^i`n~f?o~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再一次晃了晃脑袋。
这一次,异状却没有消失。
想了想,他从道具栏里取出一把 匕首,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呼——”他长舒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念叨,“我就说是看花眼了……”
“砰——”
尸体的腹部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像是香槟开瓶。
杜威后退半步,眼睁睁看着西装纽扣一颗颗崩飞。
布料撕裂,露出下面鼓胀的腹部,表面布满蛛网般的紫红色血管。
“操……操……操!操他妈的!”
杜威崩溃大喊,一把抓起解剖刀,一刀划了下去。
“噗嗤——”
黑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淋了他一身。
不是血,而是浓稠的、带着酒精味的消化液,里面漂浮着未消化的肉块和……
螺丝钉。
几十颗生锈的螺丝钉,混着碎玻璃和水泥渣,在托盘里堆成一小撮。
杜威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认得这些。
——十年前,他父亲的公司曾用劣质建材盖了一栋廉租房,倒塌后压死了七个工人。
而这些螺丝钉,正是来自那批偷工减料的钢结构。
尸体的腹部还在蠕动,像是一只诡异的生物。
被划开的边缘,肌肉收缩着,试图吞下更多的东西。
杜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抓起一把骨锯,首接插进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