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修如坠冰窟——
那山匪为首的大当家不正是带着鬼面面具,可他明明就是个山匪,怎么突然与漠北做上交易了?那他手中的布防图又是何处来的?!
萧承煜抚过羊皮卷边缘,突然轻笑,他摆摆手,“将小王子‘请’回客栈,他若少一根头发,估摸着漠北王的铁骑明日就该到玉门关外了。”
玄甲卫立刻应声,将叫嚣的拓跋律拖出殿外。
沈知修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一直呆立在原地。
......
白若璃立在将军府廊下,看着府上管家在石阶上来回踱步,脸上布满担忧。
“李叔,你这是怎么了?”白若璃状作关切,上前询问:“若是家中有事,你只管去。没做完的活计你吩咐我一声便是。”
看着眼前这个满是关切的姑娘,李管家内心有些纠结,这位可是公子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近身的女子啊,还破例带回了将军府。
在他这几日看来,这姑娘亦也是满心满眼都是公子...
李管家一咬牙,‘咚’地一声扑跪在地上,“姑娘!将军今夜被秘密召进宫中,怕是...怕是要出事了!”
白若璃一把握住李管家的手,目光坚定,“慌什么?将军忠肝义胆,自会有上天庇佑!”
思考片刻后,她转身走向马厩,“李叔,帮我备车,我要去顺天府一趟。”
卯时的鸣冤鼓震碎京都晨雾。
白若璃立在登闻鼓前,双手执锤,纤纤十指已全然被磨破,每一下都砸得鲜血淋漓:“民女白若璃,愿以性命为沈将军作保!北疆通敌案实属构陷,求青天大老爷明察!”
围观百姓越聚越多,茶楼二层轩窗半开,陆靖琪把玩着茶盖看着下面的动静,冷笑出声,
“好一招以退为进,当真不愧是太后娘娘养的狗,是个会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