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_x¢i\a·o_s/h_u/o?g*u.a′i`.!n~e`t\
他下午要出差,但右眼皮狂跳,心里莫名地不安,最终还是决定回来一趟。
刚出电梯就隐约听到屋内的尖叫和混乱,他心下一沉,加快了脚步。
门开的一刹那,客厅里的景象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眼底。
俞悦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灰败。而她的父母,一个惊慌失措地蹲在旁边,一个脸上写满了恐慌,仿佛两个最无用的看客。
张姨正对着电话哭喊……
一股冰冷刺骨的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扫过佟之昂和邝若清。
让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竟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冯时没有多看佟之昂和邝若清一眼,疾步冲到俞悦身边。
半跪下去,一手迅速探向俞悦的颈动脉,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检查她头部的撞击情况。
触手所及,她的皮肤冰凉,呼吸微弱而急促,额角的红肿刺痛了他的眼睛。
“悦悦?”他低声唤道,声音里是强压下的紧绷。
俞悦毫无反应。
冯时的心猛地一沉,但他没有慌乱。_a-i/l+e·x^i?a*o~s_h`u_o~.\c¢o?m′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裹在俞悦身上,隔绝地板的冰冷。然后,他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背部和后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俞悦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轻飘飘的,像一片失去生机的落叶。
“救护车叫了?”冯时抱着俞悦,站起身,目光扫向张姨。
“叫……叫了!刚叫!”张姨连忙点头,眼泪还在流。
冯时不再看任何人,抱着俞悦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经过佟之昂和邝若清身边时,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有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砸了过去。
“二位请回。这里不需要你们。”
他抱着俞悦,快步走出门,走向电梯。
张姨慌忙跟上,嘴里还念叨着:“等等我!”
门砰然关闭,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客厅里。
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此刻连互相指责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时最后一眼的冰冷和那句“不需要你们”,比任何咒骂都更让他们心胆俱寒。
俞悦醒来,己经是夜里。
消毒水的气味率先涌入鼻腔。
短暂的迷茫后,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回……
她试着动了动,浑身像是被拆散重组过,酸软无力,头也闷闷地疼。?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沙哑。
俞悦偏过头,对上冯时深邃的眼眸。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外套搭在椅背,衬衫袖口随意挽着,领带也松开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病房里只有床头灯亮着,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映得半明半暗,那份迫人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但周身的气压依旧低沉,仿佛在确认她真的睁开了眼睛。
“嗯……”俞悦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发紧。
冯时立刻起身,倒了半杯温水,小心地托起她的后颈,将吸管递到她唇边。
温水流过喉咙,俞悦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点。
“我怎么了?”她声音微弱地问。
“过度疲劳,加上……”冯时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眼神扫过她苍白依旧的脸,“身体特殊时期,气血两虚,导致晕厥,头部有轻微撞击。医生说,是长期熬夜、值班、精神高度紧张积累的结果。”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俞悦心上。
最近所里尤其忙,加上她见缝插针地看书备考,确实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值班医生进来查房,详细解释了情况,强调了“身体严重透支”和“必须静养”的重要性。
“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回家躺两天就能好的。气血亏虚严重,需要系统调理观察,至少住院一周。”医生的语气不容置疑。
“一周?”俞悦蹙眉,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想回家……”
“工作没你一样转!”冯时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
他俯身,一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