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多少有点不合时宜,徐浥影大脑空了一霎。-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这栋教学楼排课少,只有几间教室在用,其中一个教学地点就在同一层,临近上课时间,频频有人出现在楼梯口,这明目张胆的一幕恰好被人注意到,眼神还挺意味深长。
徐浥影大胆归大胆,但当着别人面做亲密的事是第一回 ,她跳出池绥的怀抱,原路折返,“我去看看她好了没有。”
池绥侧过身,盯住她慌张的背影看了会,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室内还是一片沉寂,徐浥影手搭上门把的同时,目光穿过玻璃,看见何夕倚在窗边,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带出她身上浓重的自我厌弃感。
片刻,她起身朝着角落走去,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包烟盒,将里面的烟全都倒了出来,一根根地撕开卷烟纸,烟丝散落,遍地狼藉,很快被窗外溢进来的风吹到各个角落,肉眼难以捕捉到踪迹。
之后的何夕再无动作,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空了的烟盒。
徐浥影终于摁下门把手,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回来了。\s.h′u?q·u?n′d_n¢s..^c,o·m-”
何夕条件反射把手背到手后,藏了会,最终自暴自弃地松开手,烟盒皱到失去原本的形状。
徐浥影没提烟的事,看向她的手臂和大腿,伤口原原本本地袒露着,装在袋子里的棉签、药水也原封不动。
何夕长袖长裤,料子是轻薄的棉纺,徐浥影撩开她的裤腿,看见上面密密匝匝的伤口,呼吸一滞。
不少是今天造成的,但更多的是陈年旧伤,其中还有几处坑坑洼洼的凹陷。
“这又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徐浥影指着她大臂外侧斑驳的痕迹。
“烟头烫的。”
徐浥影手臂一缩,如鲠在喉,“也是他?”
何夕点头说是,“第一次是意外,不过可能就是因为这场意外,让他痛快了,之后就变得没完没了了。”
那些疤痕看上去分外刺眼,也眼熟,仿佛自虐般的,徐浥影的视线一寸未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年前吧,我记不清了。”
徐浥影左手握住右臂,缓慢摩挲着,何夕轻声问:“你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k!a~n`s\h`u+g,u?a?n′._c!o?m¨”
简单处理完伤口,徐浥影和池绥将何夕送到酒店,去御景华庭的路上,见徐浥影脸色很差,池绥开了些窗户让她透气。
到公寓后,徐浥影还是一言不发,池绥看了眼时间,准备去厨房煮些粥,半路被人攥住衣摆。
他回头,对上她的发旋,紧接着看见她抬起头,眼睛里藏着什么,幽暗深邃。
“何夕手臂上有很多被烟头烫伤的痕迹。”徐浥影突然停下不说了,撩开自己的袖子。
露出光裸的手臂,内侧有两块不深不浅的圆形疤痕。
池绥目光停顿的同时呼吸一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徐浥影轻声问:“那我这也是吗?”
不待他说话,她又说:“我刚才在路上想起了之前潜进我家的苏艾。”
连带着想起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集。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梦游'、身上被贴上创可贴的前一天,在去医院体检的路上遇到了苏艾跟她的父亲。”
她看不见,只能从声音推断苏艾正在遭受苏父的言辞侮辱和殴打。
“我想最近一次,也就是你发现我又梦游这次,是因为何夕。”
一开始她也以为只是普通的梦游,而每次打开她“梦游”的开关,都和家庭暴力有关,有陌生人收到的,也有她自己亲身经历的——来自边婕的伤害。
“梦游”在身上贴创可贴这种行为,因而有了较为合理的解释。
她从对面的沉默里读出了答案,不走寻常路地笑出声,“开个玩笑嘛,这两道疤痕要真是被烟烫出来的,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看多半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我一直没注意到,还有被家暴,估计也是我被迫害妄想症犯了。”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已经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没必要再往里扎一根针,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短暂相交,徐浥影率先别开眼,“我困了,先去睡会。”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卧室房门都是紧闭的,池绥睡意全无,罕见地点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