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你们的!哎呦……”
王晓露满一边咒骂一边下楼, 不小心摔了一跤,滑下了几级台阶, 一瘸一拐地走出办公楼。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回到家门口, 陈阿珍正撅着屁股吹煤炉子,听到脚步声后,立马直起身,双手叉腰骂道:
“丧家精, 一天天在家什么活都不干!要么你像阮芸芸一样考上大学, 要么伺候好男人孩子!一天到晚不着家, 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勾当!就没见过这样黑心的……”
王晓露早和陈阿珍撕破脸了, 当场骂回去:“我能干什么了?没看到我脚都伤着了!”
她疼得钻心, 一把推开陈阿珍,回屋找翻箱倒柜找药酒。
陈阿珍瞥见她走路颠着右脚, 抻着脖子说:
“我呸,受伤有什么了不起?老娘腿断了都还去扫大街呢!你要真有本事, 就去上班挣钱, 欠了那么多钱, 还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 说你两句还敢顶嘴!”
她啐了一口,气哼哼地走回去继续吹炉子。
连着被三个人嘲讽没工作, 王晓露气得咬着腮帮子,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工作,让她们后悔!
屋里睡觉的李国华,早被她们吵醒了。*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他睁开眼看了房顶一会, 忽地坐起来, “王晓露, 我要跟你离婚。”
王晓露不防李国华重新提起离婚,心里一慌,没拿稳药酒,“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她顾不得脚疼,跳到李国华床边,抓住他的手臂,“国华,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走,现在就去离婚!”李国华粗声粗气,甩开王晓露的手,弯下腰穿鞋。
王晓露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地,手掌被药酒瓶的玻璃渣子扎了一道口子,流出血珠子。
“你推我?”她心里一颤,难以相信李国华会对自己动手!前世他可是连她磕破皮都心疼得不得了。
她的眼睛顿时红了,扑上去打李国华的背,恨声说:
“好啊,离就离,谁怕谁!你带着两个儿子,一个拖油瓶丈母娘,还有谁会嫁给你?没有我,你以为你前丈母娘会帮你照顾文文!”
文文是她和李国华的儿子,还不到一岁,长得尤其像李国华。?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李国华每次跑长途回来,都要抱着文文亲香。
李国华一听她提起小儿子,穿鞋的动作不由地停下。小儿子还小,身边确实离不开人。而且再婚也是个问题,不说别的,彩礼钱他就拿不出。
想到这,他用力抓住王晓露的手臂,黑着脸说:“你要是为文文着想,就不要出去惹事,好好在家呆着。”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儿子!”王晓露见他不提离婚了,口气也软下来,擦着眼泪说:
“你知道吗?我都梦到高考题目了,要不是阮芸芸,我现在就是全省第一了,我能饶过她!我那会卖高考资料也是想给你攒钱……”
王晓露干脆将梦里两人倒腾卡车运输,发家致富的事倒出来。她留了个心眼,没讲后面大姨的事。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李国华松开她的手,半信半疑地问。
王晓露抽了下鼻子,委屈地说:“你一天到晚不在家,我怎么跟你说?我还梦到年底将有一件大事,全国人民都想不到的大事!”
“什么大事?”李国华站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追问。
“改革开放,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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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露一走,阮芸芸踱步到窗边,手搭在绿色的窗台上,目光投向远处。
自从看到弹幕后,她结婚、工作、高考……已经走上了不同于上辈子的路。不至于被王晓露的三言两语吓到。
但王晓露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一旦有了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若是王晓露伤害母亲、星星和月月……
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阮芸芸停止这一可怕的想象,盘算一定要抢在王晓露的大姨回来之前,努力挣钱!
她转身走去厂长办公室,向吕万河推荐林丽玲,接任自己当销售科科长。
“芸芸,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吕万河挽留道。这可是他培养的好苗子,总归是不舍。
阮芸芸提起暖水瓶,一边给吕万河的杯子添水,一边回绝道:“厂长,我要去上学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