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一句:“这位杜娘子当真是好命,先前那个妇人顾忌许多和离不了,到了她这儿就是过得不开心就和离。”
“是啊。她有底气,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个妇人没有,谢含章如今没有,前世的桑窈亦没有。
也许关键不在选择一个怎样的人成婚,而在于如何拥有不惧从头开始的勇气。
天色不早,离开之前,桑窈在南星的建议下将写上她与谢止渊名字的布条挂在姻缘树上,以此向月老祈求婚姻圆满。
出了月老祠,马夫早已候在一旁,宽厚的帽檐遮住了马夫的面容,桑窈也没细想,径自坐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月老祠,桑窈闭目养神,想起谢含章的事。
裴立诚如此肆无忌惮地对谢含章动手,想必除了孩子之外,谢含章还有什么害怕他的地方,才会拒绝别人的帮忙。
桑窈盘算着过几天再上门瞧瞧谢含章,浑然没注意到马车并未朝江宁城内走去,而是越走越偏。
车厢里突然飘起一阵异香,桑窈警觉地睁开眼,却见南星已然昏昏欲睡,不知天地为何物。
桑窈连忙用手帕捂住嘴,拍打南星试图唤醒她,见喊不醒南星,桑窈四下张望,在车厢里寻找那异香的来源,这才注意到,车帘旁边不知何时挂了个香囊。
桑窈起身摘下那香囊丢出车外,车外的景象愈发荒凉,俨然不是江宁城内的模样。
桑窈拔下头上的簪子握在手里,警惕地盯着车帘。
马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