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君怀的老家在京都,盛浩的总部也在京都,安周市那个是前几年才建的分公司。·x\4/0\0?t!x·t*.?c`o,m′娄家似乎在有意地转移公司重心,准备将总部迁到安周市去,于是派出了他家最能干的子弟。
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很有前瞻性。
华国还有比安周市更安全的城市吗?
没有了。
哪怕危越不在安周市,他都会留下几具改造过的傀儡,一具放在明面上,其他的留在暗处,随时准备自爆,绝对能一波把敌人全部带走。
娄君怀的老家很大,是一个现代式的庄园,怪不得要具体到第几层楼第几个房间了。
危越站在落地窗前,将窗外的景象纳入眼中。
确认过眼神,是普通人努力几辈子也买不起的豪宅。可能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娄君怀这样的人吧。
危越回身,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比他家还要大一点的房间。
房间很整洁,每个东西的摆放似乎有特定的位置,如果是娄君怀的要求,那他居然还有点强迫症。`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很素净的颜色,房间的颜色低调以浅色为主,深色作为点缀。即便白天不开灯,只要窗帘一拉开,整个房间都是亮堂的。
危越嗅了嗅,没有闻到人造的香气,这个房间满是植物的清香。
树,花,草,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人类未曾造访过的大自然中。
——这是娄君怀的香。
世界树吗。
他没有进入小客厅以外的房间,拢了拢身上的风衣,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这段时间他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宁逡的母亲住。
宁逡把房子卖了,要在丈母娘的小区里买一个新房子,说是住在一起放心。
他以后要去学校上课,不说早出晚归,那也是梦回高中时代了,他不放心自己的老母亲和妻女住在外面。¨h¨u_a,n_x*i~a*n-g.j·i+.~n+e¨t¨
但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国家一视同仁,只要是有人住的地方,都有灵者带队前往刻下阵符,没有必要非要卖掉之前努力打拼才买下的婚房,举家搬到丈母娘家附近来。
问宁逡,他只有点憨态地挠挠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最安全。”
危越:……
危越不说话了。
他还是没有适应自家姐夫变成了自己的狂信徒这件事,至今还在绕着宁逡走。
危越是不挑休息环境的,但他的感知能力即便是自我压制的状态,感知的范围仍旧十分广泛。灵者每刻下一个阵符,就会引起灵力的小震荡,所有阵符连成一圈,更是会产生人类听不到的轰鸣。
他被吵得睡不着觉。
想要恢复从前的浅眠,至少得等到周围几个市的刻符工作全部完成,否则他只能闭着眼睛数羊数到天亮。
回来以后花了点时间才把睡觉这个习惯重新捡回来的危越逐渐有点暴躁了,影子更是怒而暴起,安周市再次迎来了热心清理诡异的神秘人。
危越挑食,影子可不挑,只要有能量的,不管几级它都吃。
它再挑食,真的是一口都吃不到。
因为它的主人就不是一个会和别人分享食物的大方人。
哪怕它是他的影子。
危越:有了自我意识就自己去狩猎,别想我给你抓,也不要想着跟我抢食。
他自己还不够吃呢。
影子:嘤!
委屈地膨胀成一颗黑色的球。
就比如现在,影子就不在危越脚下,到了新的地方,它出去狩猎去了。
希望京都的灵者别太惊讶。
快到九点的时候,危越终于听见了娄君怀的呼吸声,他开着车回来了,车上还有一个人。
危越记得对方的声音,是娄道若,地母之神曾经附身过的人。
有灵力的波动,又一个从南鼎区诡域里走出来后觉醒的灵者。
危越睁开眼睛,眸中透出幽蓝色的微光,他看向自己的手,缠绕在指间的信仰金丝没有一根是来自于娄道若的。他又看向没能力争上游缠绕上他指间的信仰金丝,略找了找,找到了娄道若的。
青年似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是信徒,但不是狂信徒。
太好了。
心上人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