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粉色凤冠的郎君微微抬头,目光落在离他不过一步的男人脸上,淡色的双唇未启:“但有一个问题比较急,我希望能现在就知道答案。.8*6-k.a,n~s-h*u*.′c\o.m¨”
娄君怀下意识绷紧了脊背:“你问。”
只要是他知道的。
危越勾起唇角,好心情地笑了:“不是问你,是要求问——母神。”
娄君怀愣了愣,两秒后,他眸中那圈墨绿褪去,新绿的光晕显现,这个高大俊美,温雅但疏离的男人突然就多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他微笑着,眼神格外温柔:“好孩子,你问。”
危越颤了颤眼睫,有些不太能适应他这样笑,好看,但是违和。
他道:“我吞噬过几个高级诡异,从它们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件事,我不能理解,所以来请教您。”
一边说,他一边抱着怀中的男孩儿站起身来,将新房里唯一的座椅让给地母之神。!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地母之神并不推辞,笑着接受了:“你说,只要我知道。”
“既然诡异吞食生灵的血肉,为什么它们不吞食生灵的灵魂?”
明明灵魂的能量更加纯粹,给它们带来的好处要高于那一身的血肉,为什么它们不吃呢?
地母之神猜到他迟早都会问这个问题的,祂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因为我还没有死。”
诡异当然想要吞食生灵的灵魂,是它们不想吗?是它们做不到。
“打个比方,我给众生的灵魂上了一把锁,这把锁的钥匙只有一把,在我这里。”祂点了点娄君怀的大脑,示意祂的意志尚存,“只要我没有彻底消亡,这把钥匙就不会遗失,它们得不到钥匙,就动不了众生的灵魂。”
灵魂是自由的,是众生脱离血肉的净土。
这是地母之神对生灵的祝福。
而现在,它们污染了这个受神明祝福的净土。+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动不了,不代表做不了别的。
比如禁锢,比如折磨。
它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污染入侵这个净土,并用尽最残酷的手段,只为在这把坚不可摧的锁上凿出一条裂缝。
就像它们的造主,始终都想要摧毁整个世界。
果然如此,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地母之神了。
危越点点头,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地母之神笑着看他:“无论多少个问题,你只管问。”
只要祂知道,祂无有不应。
危越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游移着不与地母之神对视。
不论多少次,他都受不了被一位非血缘的长者这样温柔地对待,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好孩子一样。
“华国有三位九级灵者,他们去了哪里?”
那只猫的记忆也好,荣臻的记忆也罢,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三位九级灵者,属于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他们切实存在,但甚少出现在人前。
这不应当,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其他灵者忙得像陀螺,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四份用,只有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想这里面都大有文章。
地母之神感叹一声:“好孩子,你真的很聪明。”
这么快就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祂坦然相告:“他们在我的墓地里,由我的骸骨所化的‘花’要枯萎了。”
祂的神墓就在这片大地上,被灵者发现是在九百年前。
“他们并不知晓那里是我的墓地,也并不知晓那朵‘花’是我的骸骨所化,他们只知——‘花’不能枯萎,一旦枯萎,众生最后的生机就完了。”
地母之神露出回忆的神情:“那些孩子为那朵‘花’起了一个名字,【灵魂之花】。”
亦是,华国绝密档案,编号001。
“很直白,一针见血。”
那朵‘花’确确实实与灵魂相关。
“在那恶神从我的尸骸中脱出,将獠牙对准众生的刹那,我以我的骸骨为锁,截断了祂企图吞噬众生灵魂的妄想,生灵与自然的轮回因此得以维持。”
神的尸骸是坚不可摧的,想要从外部摧毁祂的尸骸,除非这外力的级别比祂更高。
那个尚未诞生的恶神不行。
但是——
终究是有一个但是的。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