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钟瑜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便问了句,“怎么了?”
钟瑜回神,摇摇头,浅笑一下,“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漂亮。`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不管是样貌还是气质上说,都是人群中万里挑一的程度。
第一眼的她,好似带着疏远的清冷感,但距离稍微近些之后,又能感受到她的友好和亲和,令人很舒服。
因不熟而造成的距离感也缩短了些。
“谢谢。”
白矜唇边也有了一点弧度,拿来一叠装着糖果的小盘,“吃糖。”
半透明的琉璃小盘里盛着许多小糖,镭射糖纸包裹之下能隐约看清里面不同颜色的糖身。
“好。”钟瑜落眼看向这些五彩斑斓的糖果,指尖捻起一颗,不禁想起些什么。
“我认识一个人,她很喜欢做这种糖果。”
不仅是这种硬糖,软糖,雪花酥,她都会做。
钟瑜打开外包裹的糖纸,将白色的糖送入口中,荔枝味的甜意在齿尖化开,清甜充斥鼻间和口腔。/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白矜问,“那她做得好吃吗?”
“嗯。”钟瑜点点头,笑了笑,“好吃,是我吃过最甜的糖了。”
说完,她眸面的神色淡了一些,“可是......”
“她从不给自己留糖。”钟瑜紧了紧捏着糖纸的手指,“她喜欢做很多分给朋友们,但自己吃不了多少。就像她的人一样,把所有温暖分给别人,自己却不剩多少。”
钟瑜垂着眼,此刻思绪被眼前的糖纸触发,一瞬间全是有关玉姐姐的记忆。
在记忆中,扶怀玉总是笑着的。
总是会对身边的所有人说,安心,没事的,不用担心。
“那你有试过给她温暖吗?”
听见这句话,钟瑜抬眼看向白矜。
对方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有一些事,我已经听你姐姐说过了。¨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我平时还算空闲,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讲讲。”
看来是姐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钟瑜张了张唇,点了下头。
这自那天晚上之后,她第一次尝试跟别人说出这些。
她想要说,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她们的故事似乎可以追溯到很远,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最后她斟酌了很久,众多缠绕的话只汇成一句:
“白姐姐,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嗯......”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吗?白矜顿了顿,也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这样吗,那确实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
“至于该怎么办,还是要因人而异。”白矜看着她问,“是她亲口跟你说了,不喜欢你吗?”
钟瑜愣了一下,“好像也没有。”
“她......没有直接说。”
那天晚上,玉姐姐说,她们不合适。
她们未来所面对的是不同层面的选择,终归是走不到一起。她害怕未来会有一天,钟瑜会奔向更好的选择,而她会再一次地被抛在原地。
钟瑜说不会的,她不会是第二个周萦。
扶怀玉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她们不合适。
将这些意思告诉白矜,钟瑜手中漫无目的地折着那张糖纸,“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她已经明确地做出拒绝,我应该尊重她的意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白矜还是没有答疑,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白矜的一句话拉回钟瑜的神识,“我不知道。”
“她对谁都很好,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总是那样从容淡定,游刃有余,能用温柔的态度面对一切,对待身边的人。
以至于钟瑜分辨不清,扶怀玉是否对她也有感情。
在她不小心犯错时,扶怀玉会笑着宽慰说没事,然后一边收拾残局,会在她分享的时候用心倾听,并给予回应。总是笑着夸她,陪她。
可是钟瑜清楚,对别人,玉姐姐也会这样的。
重点不是在于她,而是在于扶怀玉本身。
听完这些,白矜稍吸了一口气,也算是知道大概了,“嗯,原来是这样。”
白矜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