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徽不屑于伪装发间那对毛茸茸的淡金色兽耳。¢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她的耳尖还缀着两簇黑毛,时而警觉竖起,时而慵懒垂下。
一条同色蓬松长尾自袍摆下探出,尾尖雪白,总在她凝神时纹丝不动,心情愉悦时却会不自觉轻轻摇晃。
现在扬徽的两只耳朵正常随着山风轻轻抖动,尾巴轻轻摇晃。
扬徽把手轻轻放在扬清的肩膀上,袖口滑落露出一截小臂,那里缠绕着几道暗金色妖纹。
“小师弟,你说什么?”扬徽咧开嘴,凑近扬清耳边,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
“师师师师……师姐!”扬清一瞬间汗毛从头顶竖到脚尖。
师姐好吓人!!
扬徽松开扬清,摸了摸捉鱼的头,又笑眯眯对扬清点头:“你说得没错,师姐爱吃烧鸡。”
扬清软下去的腰瞬间挺直,甚至还叉着腰朝捉鱼哼气:“我就说吧!我是狼,师姐也是狼!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捉鱼也叉起腰,本就粉色的脸被气得红彤彤的:“大师姐是黄鼠狼,算哪门子的狼!”
说完,她又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去看扬徽的脸色。
扬徽和陆掸子站在一块,正兴致颇好地看好戏。
好久没见师弟师妹斗嘴了,好怀念。*0~d^i*a′n′k-a?n¨s¢h_u′.?c\o!m·
“拂尘,难道是因为你的师尊最沉稳的缘故,你也那么……稳重吗?”扬徽撇撇嘴,轻轻开口。
陆掸子表情有点复杂。“大师姐,你是不是本来想说老气横秋?”
“哦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想师姐,师姐对师弟师妹们都那么关爱!”扬徽摸了摸鼻子。
“你入宗门不足二十年,就已经那么稳重了,师姐入宗都两百二十多年了,真是后生可畏。”
陆掸子轻笑一声:“大师姐,再不去拦着他们俩,他们俩要打起来了。”
扬徽迅速转头,看着额头顶在一起互相斗眼的捉鱼和扬清。
“哎!同门和睦!”扬徽一手拎起一个。
最后捉鱼还是悄悄拿了一只她师尊山头的一只灵鸡给大师姐烤鸡。
说是灵鸡,其实它有陆掸子上辈子的鸵鸟那么大。
大师姐不愧为黄鼠狼精,做鸡的手法一绝。
问剑峰山腰的青石台上,大师姐扬徽盘膝而坐,尾巴闲闲地圈在身侧。
她面前那团裹着厚泥的土疙瘩正被真火煨着,泥壳渐渐龟裂,渗出丝丝缕缕勾魂摄魄的香气。
那裹着泥团的鸡突然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泥壳簌簌剥落,露出里头金灿灿的荷叶。·x_x*n′y!d+..c^o\m¢
扬徽指尖一挑,荷叶绽开的刹那,整座山峰的云雾都滞了一滞。
那鸡皮泛着蜜色的油光,轻轻一抖便落下碎金般的脆壳,露出里头雪白嫩滑的肉质。
最绝的是腹腔里涌出的热雾,裹着香菇、笋丁与灵药酿成的琥珀色浆汁,在青石板上淌成一道诱人的小溪。
扬清笑眯眯得捧着下巴,看着扬徽尾巴毛炸成了蓬松的扇形。只见她尖牙咬住鸡腿撕扯,汁水从鸡肉撕扯处流淌。
嘿嘿,师姐那么喜欢吃鸡,以后多给师姐偷一点。
陆掸子盯着眼前金黄油亮的烤鸡,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香气太过霸道,直接钻入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唾液腺。
然而人能度的心理阴影悄悄冒了出来。
不会又是没有味道的吧?!
“再不吃要被捉鱼和扬清抢走了。”大师姐扬徽将盘子往陆掸子面前推了推,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我新研制的第二百八十六版烤鸡,用了三十六种香料腌制,外酥里嫩哦。”
陆掸子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又突然转头盯着大师姐:“香料是从问药峰偷的?”
“持粱师弟给的。”扬清拿出装着香料残渣的小包晃了晃。“他还放了好多果脯,说能以酸增甜。”
陆掸子夹起一丝鸡肉,内心陷入一种空虚。
嗯,反正都要和万山林身心交融的,吃这里的食物增加污染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早知道最后都要走到这一步,和元闻苦的交卺酒就毫不犹豫喝掉了。
鸡肉表面金黄酥脆,在筷子尖微微颤动,滴落一两滴晶莹的油脂。
陆掸子做好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将它送入口中。
牙齿咬破酥皮的瞬间,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在她耳中放大。
紧接着,滚烫鲜美的肉汁在口腔中爆开,混合着腌制时渗入的香料味道,如同一场味觉的烟花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