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被怼得哑口无言,额头上青筋暴跳,指着苏晓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放肆!狂妄!竟敢如此诋毁朝廷命官!污蔑侍郎大人!”
“诋毁?污蔑?”苏晓寸步不让,气势如虹,“我说的句句是理,字字是实!反倒是你,罗管事!口口声声说买药是看得起我们百草堂?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猛地一拂袖,指向店内忙碌的景象和门外长长的队伍,声音清越激昂:
“我们百草堂的药丸,靠的是真材实料!靠的是货真价实的药效!靠的是百姓用了之后的口口相传!靠的是大家发自内心的信赖!不是你郭侍郎府看得起或看不起就能决定的!百姓觉得好,自然会来买!百姓觉得不值,就算你抬着八抬大轿来请,也请不来一个真心求药的客!百草堂开的是药铺,行的是医道,救的是人命!不是攀附权贵、阿谀奉承的门路!用不着侍郎府所谓‘抬举’!更受不起你这般仗势欺人的‘厚爱’!”
“好!说得好!”
“东家姑娘好样的!”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和掌声!许多人激动得眼眶发红。-三^叶¢屋` *无?错~内-容·苏晓这番话,简首说出了他们积压心底、想说却不敢说的愤懑!
罗成彻底恼羞成怒!一张保养得宜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在众人如针的目光和震天的喝彩声中,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当众撕了下来,踩在地上摩擦!理智瞬间被怒火烧成了灰烬!
“反了!反了天了!”罗成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下贱商户!竟敢如此羞辱侍郎府!羞辱朝廷命官!给我砸!狠狠地砸!把这破店给爷砸个稀巴烂!把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腿都给爷打断!出了天大的事,有爷顶着!有侍郎府担着!给我上!”
“是!”那十几个早己按捺不住的家丁,如同得了指令的恶犬,眼中凶光毕露,嗷嗷叫着,举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药堂大门和挡在前面的顾行之、苏晓等人猛冲过来!棍棒挥舞,带起呼呼风声,场面瞬间失控!
顾行之眼神一厉,瞬间摆开拳架,周身气势暴涨!苏晓眼神冰冷,袖中手指微动,——看来今天,非得给这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棍棒即将落下之际!
一个冰冷、低沉、仿佛蕴含着万年寒冰,又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骤然在人群最外围炸响:
“呵,好大的口气!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担得起砸店伤人的责任?”
这声音并不算震耳欲聋,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现场所有的喧嚣、怒吼、叫骂声冻结!喧闹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众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使,齐刷刷地、带着无比的敬畏循声望去。?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只见拥挤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侧分开一条宽阔的通道。
两名身着玄黑色劲装、腰悬制式长刀、面容冷峻如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的护卫率先开道,他们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在他们身后,一道挺拔如青松、气势渊渟岳峙的藏青色身影,缓步而来。
来人面容俊美却冷峻异常,嘴唇紧抿,眼神淡漠地扫过全场。那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仿佛都凝滞冻结,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生杀予夺的无上威压!
“是…是萧世子!”
“监察司的萧指挥使!”
“我的老天爷!他怎么来了?!”
“这下…这下真有好戏看了!”
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瞬间爆发出比刚才更响十倍、充满敬畏和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权柄滔天、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然出现在一个小小的药堂门口!
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扬言要砸店伤人的罗成,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见了鬼魅!他双腿一软,膝盖骨像是被瞬间抽掉,“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上下牙齿磕碰,咯咯作响!
“世…世子爷!小…小的罗成,叩…叩见世子爷!世子爷饶命!饶命啊!”罗成的哭腔凄厉刺耳,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砰砰作响,额头瞬间青紫一片。他身后的家丁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棍棒“噼里啪啦”像下饺子一样掉了一地,跟着齐刷刷跪倒一片,个个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