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奇怪啊,唐聿威胁他说要告诉你他在外面这么喝酒,你猜他怎么说?”
姜枝的手捏着包, 声音没来由地颤,“程隽礼怎么说?”
小丁总嗤笑了一声, “他跟我们说啊,巴不得我们立马就去你面前告状, 这样你很快就会回家来数落他的, 他都等不及了。′p,a¨o¨p^a?o¨z*w~w_.-c/o,m+”
他接着说, “他说你和他使性子呢, 不肯回家,他也不敢和你对着来。”
“那又为什么不敢啊?他不是很敢的吗?连他爸都下得去手。”
在姜枝的心里, 程隽礼一直都是个说一不二的强权人物, 他想掌管集团, 苦心经营多年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斗争最激烈的那几年,他甚至过得像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恨不得在直接住在总裁办公室里, 像那种见者流泪的清心寡欲程度, 只差去庙里剃个度就圆满了。
过去许久的事请不提, 就说近在眼前的他们结婚领证这事儿,程隽礼都能翻出陈年旧账来逼她妥协,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也不是姜枝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但程隽礼能纵容她在外胡闹这么长一段时间,还始终低声下气认错,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武力措施来解决分居问题,确实出乎姜枝的意料。
不符合程隽礼一贯的作派。
小丁总紧接着说出了答案。
那天程隽礼对他说,“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你时时刻刻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爱到你都不敢行差踏错,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会伤着她,然后一走又是好多年。”
姜枝听完这句话,她努力维持平静。
可她起身时微摆的裙裾,和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她快步走回了里间卧室,拿出箱子装上她离家出走时带上全部的行李,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可分明有泪珠砸落在她的手背。
姜枝看着眼前五六箱的行李陷入了沉思,于是满眼噙泪的给她先生打了个电话。
就像在等她的电话似的,程隽礼立刻接了起来,声音里还含了几分雀跃,“枝枝?”
“嗯。”姜枝想她好像是很久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你下班了吗?”
程隽礼抬手看了看表,“下了。/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姜枝松了口气。
还好这位仁兄今天没有直男上身说,董事长哪有什么固定的下班时间?
她说,“那你来云月居接我吧,箱子太多我拿不下呀。”
程隽礼心情大好地打趣她,“今天又不立自主独立的人设了?”
姜枝语带哭腔,瓮声瓮气地说,“不想立了又怎么样?”
程隽礼狐疑道,“怎么感冒了吗?”
姜枝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冷到了吧,你快来接我呀。”
“好,你等我开车过去。”
此时正好文立进来汇报下午面见汇达电子总裁的结果。
他刚要开口,却被程隽礼抬手挡了,示意他住口。
程隽礼取下风衣外套,“明天再说吧,今天下班了。”
文立不慌不忙合上文件夹。
他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他家兢兢业业的董事长因为急于向女色大踏步地靠拢拒绝处理集团事务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最起码,程董不会孤独终老了。
丁牧影帮着姜枝把几个大箱子推到了楼下。
正碰上唐聿送卓歆回来,她看着姜枝桃红的眼眶问,“这又干嘛啦?谁惹你哭了?”
唐聿几乎立刻朝卓歆递过去一个“麻烦你提问之前先过过脑子”的眼神。
唐聿说,“人家是程董事长的心尖子,谁不要命了敢把她惹哭啊?”
姜枝催促他们上去,“行了你们都快去吧,黎汀的菜要做好了。”
卓歆惨叫一声,“她做的菜能吃?”
唐聿也紧跟上她的步伐,“上次她非要表演煮西红柿蛋花汤,蛋花我是没见着,三个圆头圆脑的母鸡蛋倒是有,连蛋壳都没有剥。”
卓歆接着形容起来,“那味道吧,凑近了闻一下都呛脚后跟,一口下去,我连我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丁牧影极其无语地仰头捂住双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打给他的助理,“去挹芳楼订桌菜,让他们以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