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王紧抿双唇,一言不发。′q!u.k\a`n\s~h+u¨w?u′.+c,o^m*
朝臣中的潭党成员见状不禁暗暗奇怪:这样一次悖悔承诺也算不得什么劣迹,为何王爷神情如此严峻?
其余人等却在嘀咕:这些过往究竟与今日之事又有何关联?
长公主轻轻一声哂笑:“当日三哥就曾有过讨取赵小姐的说辞,我还当只是戏言罢了,却不成想,待赵小姐进了宫,日渐与皇兄两情相悦,三哥却一直未曾对她死心,甚至不惜潜入到宫女下处去找她。”
听到这里,不明所以的臣子们也就大体明白了她语义所指,纷纷朝潭王看去。
“诸位不知,仅仅十余日之前,便曾有过一起几欲改天换日的大事。”长公主缓缓踱上几步,用眼神询问皇帝,皇帝点了头。
所谓的被强人劫持还可含糊带过,但绮雯曾被掳去潭王府的事若当众说出来,就实打实地对她的名声有损。她迟早是要受封嫔妃的,有过这个过往,对将来会有何影响都不好说。
皇帝却清楚绮雯并不在意这些,他也一样不在意,而且眼下明摆着是说个清楚对他们更有利的局面。?幻.想-姬, \耕+薪,最_全*他们需要从大局着眼,需要争取最实际最长远的利益,就不能顾这个小节。
再说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等到胜利之后,想要左右底下人的评价,粉饰名声,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从前还有皇帝纳寡妇进宫为妃的呢,如今那位娘娘还不是名声甚好、一连串的华美谥号?
长公主得到二哥确认,便放心言道:“三哥竟然趁着皇兄去到太庙为父皇祈福之机,于深夜潜入隆熙阁寝殿,将赵小姐强掳出宫,事后还骗母后与皇兄说,赵小姐已然突发心疾而死。”
这一下众人看潭王的目光瞬时变了。前面听出长公主流露出指责潭王如此生事都是出于争风吃醋,绝大多数朝臣还不以为然,听到此处才都有些疑惑了,若非真对那女子动了心,执意想要将其抢到手,怎可能连私闯隆熙阁这般荒唐的事都做了出来?
皇帝曾辍朝三日,朝臣们早在猜测是为何原因,与此事一做对比,都是心下了然。
身为潭党骨干的工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董华运上前一步道:“请恕微臣无礼,公主可是想说,三王爷皆因与圣上争风吃醋,才有意挑起事端,鼓动群臣指责圣上不孝?此言未免太过荒诞无稽,令人难以置信!王爷心系天下,即便曾有过公主所言夜闯隆熙阁之举,也定是为大局考虑,绝非为什么争风吃醋!”
“不错!”吏部左侍郎徐文接口道,“王爷看出那赵氏女子惑乱君心,才想出此计将她带离宫廷,有何不对?若是圣上就此脱离了那女子,没有将她寻回,便不会做出为她而延误先帝病情的荒唐之举,说不定先帝此时仍然健在!”
长公主听他们如此颠倒黑白,早已气得脸色通红,忍不住怒喝道:“你们胡说八道!”
“琢锦。`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太后的声音忽然自屏风后传来,打断了长公主,“这两位卿家又不知晓源瑢的真心,如此猜测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董华运与徐文两人都听得不明所以,齐齐看向潭王。潭王目光黯淡,仍沉默不语,仿佛面前人们所说的话都与他无关。
太后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源瑢曾亲口向哀家承认,他是对那位赵小姐动了真情,还曾假我之手,将那姑娘从隆熙阁唤来见面,当时哀家并未当回事。只未想到……唉,他竟会对那姑娘执念若此,只因得不到她,就对自家兄长做出这等事以图报复。诸位卿家有谁不信,不妨当场问问源瑢,哀家这话是否属实。”
臣下们敢于顶撞长公主,对太后却绝没胆量那么放肆。而太后的威信也远非长公主所能及,太后说出的话,众朝臣别说反驳,连质疑都几乎不会。
眼见潭王自己也没有出言否认的意思,众朝臣连同潭党成员在内,倒几乎尽信了他是对绮雯动了真情这一说辞。一时间众党羽好生尴尬,也好生汗颜,纷纷想到:王爷竟是真去对那女子动过心思的,果然是年轻气盛,不顾大局,怎就落了这样一个把柄给人家呢?
事到如今,潭王已经没什么可否认反驳的了。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难道还要当众指责母亲和妹妹说谎?他给二哥准备的罪名就是不孝,自己若是对母亲这般无礼,还有什么可指摘二哥的?
“不错。”长公主冷笑道,“事后赵小姐自潭王府脱逃,因怕宫门遇人阻截,就暂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