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泪的意思,只是淡漠地递了过去。
皇后也丝毫没有借机亲近他的意思,自行接过绢帕来按干泪水,动作十分自然。似乎过去这么久,他们都已习惯了不再以夫妻关系看待对方,他不想亲近皇后,皇后也不再盼着他来亲近。
更不必说经历了这次的事,他们的进一步疏离已经摆上了台面。
“自请避位的表文我已拟好了,”皇后目光惨淡地投向一边,那里的矮几上,端正摆放着一份折好的纸笺,用的是正规表文专用的御用泥金笺,“只等着与你说上一声,便送交宗人府。”
见皇帝启齿欲言,她又抢先摇头道:“你真不必说什么了,这是我早该做的事,若是早些了结,还能少了这回的麻烦。我父亲那里自有我去解释,泗国公午家忠心耿耿近百年,也不至于为此与你生了嫌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盼着你将来能万事顺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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